弄好之后,陈医生接着给他破皮的地方擦药,刚刚还忍得好好的程喻,一到擦药的时候,就开始喊疼。

陈医生有些无辜的看向季寻,虽然他年纪不小了,但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少年什么用意。

季寻看到程喻额头上的汗,以及沾湿的睫毛,最后受不了似的接过棉签,开始给他擦药。

动作乍一看很粗鲁,但其实棉签触碰到伤口的时候,用力很轻很轻。

比程喻想象中的好多了。

他不自觉放松,稍微眯了眯眼,好像一直被顺毛的猫。

等擦完药,陈医生才开始慢吞吞地收拾医药箱,毕竟季寻没发话,他哪儿知道这少年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收拾着,听到季寻问出了他的心里话,不过,他是对着那少年,没好气道:“你怎么那么娇贵?”

程喻是不服气的,这明明是原主娇贵,要不是这具身体拖累他,才两个人,他怎么可能打不过。

他这么想着,脑海里的团子却不以为意:明明都差不多,宿主也没比原主好到哪里去。

它若是在外面,铁定不敢这么说,它怕程喻再把它甩在墙上下不来。

好在季寻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并不是要程喻真说些什么,程喻便认下了这娇贵的评价。

陈医生刚走,季安安和他妈妈又上了楼,这下子偌大的一个客厅,只剩下程喻和季寻两个人。

季寻越想越不自在,这一天过的比一个星期都还要漫长,好像发生了特别多事情,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