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蹙着眉不解道:“为师探出,那股阴气中,似乎还留有紫霄观道法的气息。”
“啊?这是何意?”
“许是当年紫霄观解决此事时残留下来的吧。不过既然紫霄观已解决了此事,应当将所有涉及镜魔的镜子都一并销毁才对。怎会留下这样一面镜子继续为祸人间?”
师父的话音落下,师徒二人皆陷入沉思。
虽说当年一事是紫霄观解决的,但徐菀却总有一丝怀疑。
或许是荒山枯井里,肖老夫人尸骨上的封印,与紫霄观有关,让徐菀潜意识中便带着对紫霄观的戒备。
良久,师父道:“总之你们去紫霄观问询时,记得多留个心眼,以防不测。”
“是,多谢师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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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慕徐二人从睡梦中醒来,徐菀便将昨晚梦中与师父商议的结果告知于他。
慕怀瑾听后亦不置可否,“无论紫霄观如何,那里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徐菀点点头,“嗯,那我们起身收拾妥当后便启程前往吧。”
二人洗漱穿戴整齐,徐菀在小荷包中装入足够的符纸及法器,便准备出门了。
在出门前,二人遇到了薛敏芝。得知他们要去紫霄观,薛敏芝兴高采烈道:
“麻烦大哥帮我一个忙。煜峥已过了今年的秋闱,来年春闱便要与全国的举人一同竞考会试。
敏芝想请大哥帮煜峥在紫霄观供一盏长明灯,保佑煜峥来年春闱一举进殿试。”
慕煜峥便是二房慕怀清与薛敏芝的儿子,过了年便一十又四。
盛国男子十二岁起便可参加科举考试,依等级不同可分为童生试,乡试,会试和殿试。通过考试后,依次被称为秀才,举人,贡士与进士。
慕煜峥如今已过了童生试和京城的乡试,可被称为举人。若明年的春闱能一举成为贡士,那真是家门荣耀啊。
要知道盛国大部州县的男子们,大多十四五岁才能中秀才,十八九才能中贡士。
慕煜衡那个榆木脑袋,从十二岁考到十六岁,才考中了个秀才。让他再继续读书考试,他却说什么都不读了。
而能通过乡试成为举人,前往京城参加会试的人少之又少,每年至多也就二三百人。其中大多年龄都在二十左右。
而慕煜峥年仅十四便成为贡士,足以证明其聪慧与努力。
若是明年能通过会试进入殿试,后年便可与全国青年才俊共争状元、探花、榜眼之位。
就算明年过不了,慕煜峥的年纪尚小,还有许多时间供他读书备考。慕家也并不着急,在后方全力支持他读书备考便可。
因而慕怀瑾听闻薛敏芝想为慕煜峥请长明灯,便欣然答应。
“真是多谢大哥与菀菀了。”
薛敏芝道谢后,徐菀好奇问:“芝芝,你为何选紫霄观不选别的道观?是因紫霄观很灵吗?”
此问一出,薛敏芝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考虑欠妥了。
毕竟徐菀也是一观之主,且从前送她的符纸都很灵。而薛敏芝想要请长明灯,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徐菀,而是别的道观。这不是拂了徐菀的面子吗?
思及此,薛敏芝尴尬地笑笑,“呃...听闻紫霄观挺灵,我也去上过几次香,但从未请过长明灯。
今日听闻你们要去,我便临时起意想为煜峥求一个试试。若是不灵,撤了便是。
关键是明年春闱之前,向菀菀买几张逢考必过的符纸,才能让我安心啊。”
徐菀一听便知薛敏芝这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芝芝误会了。我并不是怨你不寻我而寻紫霄观。只是想了解一番紫霄观的情况。”
“哦~这样啊。”听徐菀这样说,薛敏芝才放松下来,“我听其他府上的夫人提过紫霄观十分灵验,香火在京城也很旺,是达官贵人、夫人小姐们常去的道观。”
徐菀了然,“看来紫霄观乃盛国第一大观,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