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日上午明明才下过雨,天气也并不热,他的心底为何会如此燥热?

“菀菀,已经很晚了,还不睡吗?”

慕怀瑾侧躺在床榻上,寝袍的衣领松松耷拉下来,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墨色长发披散着,随性地散落在他的胸膛之上。他一手撑着脑袋,眼里透着诱惑,以及一丝丝期待。

谁料徐莞居然眼睛都不抬,依旧聚精会神地翻着手札,敷衍道:“你先睡,让我将这手札看完。”

慕怀瑾:“……”如此男色当前,她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她到底是太幼稚还是太成熟?

慕怀瑾越想越不忿,遂起身脚步带风,向徐莞走去。

行至软榻旁,慕怀瑾坐下后将她连人带手札整个捞进怀里,“在看什么如此聚精会神?”

慕怀瑾问着,双臂将她环在怀中,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面颊上,与她一同向那手札看去。

徐莞忽然感觉身子被人一拉,便靠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她不由得侧头望去,但见慕怀瑾俊逸沉着的脸与她近在咫尺,她稍稍一侧头,嘴唇便从他的面颊上划过。

她有些羞赧地动了动,仰着脑袋与他拉开些距离。

但她尚未察觉的是,此时慕怀瑾的面上,却带着醋意与一抹难以察觉微恼。

徐莞转过脸,继续将目光粘在手札上,认真地解释:

“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遗物,据说是紫霄观祖师爷留下的手札。我看看里面有无有关灵屿山跟玉拂尘的记载。”

“灵屿山?玉拂尘?就是你先前框卫颐时所说的可号令紫霄观的宝贝?”

“对。”说罢,她将手札翻至下一页,突然发出一声欣喜的叫喊,“有了!”

慕怀瑾闻声随她一同望去,但见这手札的这一页上似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

上方是寥寥几笔勾勒出的连绵起伏的山峦,上书“凌霄山”。

下方是几道波浪线,带指的应是江河湖海,其中写着“桑海”。

中部则画着一座岛屿,上标“灵屿山”三个字。

“找到了!灵屿山就在凌霄山下的桑海中!”徐莞兴奋地说,而后侧头向慕怀瑾问:“你知道凌霄山和桑海在哪里吗?”

慕怀瑾望着那小小的地图,略有疑惑道:“凌霄山位于盛国最北面,是盛国与无楞国的分界线。桑海其实不是海,而是一片极其大的湖泊,有方圆一百里之大。

但我在北疆待了十年,数次跟随我爹带兵在凌霄山下与无楞国交战,每次都会坐船经过桑海。但桑海中皆是一片大雾弥漫的湖面,从未见过有什么岛屿或灵屿山。”

徐莞傲娇说:“那是你们未找到关窍。灵屿山四周定是设下了阵法或结界,不懂道法的人是进不去的。”

慕怀瑾:“……”好吧,又被小媳妇鄙视了。

“如此说来,菀菀你真要去灵屿山寻玉拂尘?”慕怀瑾顿了顿问。

“没错!玉拂尘除了能够号令紫霄观外,更是一件法力强大的法器。

卫颐对其的态度你之前也看到了。若是我们不拿,卫颐也会想办法去寻。若是让卫颐寻到,我们就会处于被动之势。

如此,还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趁其还没动手之时,抢先去灵屿山寻宝。”

慕怀瑾缓缓点头,“言之有理。但你不是说,你并没有寻找玉拂尘的地图。就算我们找到灵屿山,也不一定能找到玉拂尘。”

“我确实没有地图,”徐莞再次望向手中的手札,双眸微微泛光,“但我有这本手札。说不定里面就有找到玉拂尘的线索。

到时候将朱雀白虎带上,你也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徐莞说着,抬头期待地望向慕怀瑾,美眸里好似有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被徐莞这样的眼神望着,慕怀瑾哪敢说不好?

但他心中还鼓着方才那股气,挑起徐莞的下巴,垂眸望着她劲劲儿地说:“叫我一声夫君我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