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徐菀那个神棍,假借做法之名,污蔑徐作柔的身世。否则徐菀与慕怀瑾怎会陪同肖家人一同前来?

既然如此,祁氏想着,只要将矛头对准徐菀,不停给徐菀泼脏水,她的污蔑便会不攻自破。

于是,祁氏忽而抽泣两声,用手帕遮住口鼻哭了出来。

“菀菀呐,娘知道自己不是你生母,这些年也没机会在你身边照顾。但娘扪心自问,自从你回到京城后,娘多少还是尽到了为人母的义务。

娘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不惜用如此离谱的理由来污蔑柔儿。

你若是恨我,大可冲着我来。柔儿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害她好不好?算娘求你了!”

祁氏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顷刻间让厅内众人揪心不已。

在祁氏身边侍候了二十多年的赵嬷嬷,即刻上前轻声安慰,用手帕为她拭去泪水。而后抬头向徐菀投去一抹恨毒了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将徐菀钻心剜骨。

而在满厅同情祁氏的目光中,唯有两人例外,那便是徐菀与慕怀瑾。

慕怀瑾虽不了解徐菀与徐家的恩怨,但就从前次来徐府时,祁氏对徐菀的称呼,由“菀菀”变为临走时的“孽种”来看,祁氏都是个心思深沉,表里不一之人。

如今得知形势对自己不利,便立即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句句都是在给徐菀泼脏水。

这样的后娘,竟还有脸说自己尽到了为人母的义务?

身旁的徐菀亦是一副被气笑了的表情,唇角微勾轻蔑地望着祁氏。

什么叫从我回到京城后,多少还是尽到了为人母的义务?

我回京时轿子连徐府都没回,直接将我送进了永嘉侯府。

还有那几箱寒酸的嫁妆,还不如不送。

我生母裴氏乃堂堂内阁大学士之女,祖父与生母留给我的嫁妆少说也该有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