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此次肖家之事解决得不错。只是此事太过凶险,你这么怕是会将自己过早暴露在奸人的目光下。”
徐菀从床上坐起身,双臂环胸毫不畏惧,“反正我也大致猜出了幕后之人。不过还需师父帮我鉴别他修习的禁术为哪门哪派。”
随后,徐菀将枯井上的黑紫色符文的样式详细描述给师父。师父认真听着,不时捋一下胡须,眉头却越拧越紧。
听罢,师父的嘴角都快撇到下巴,整张老脸都皱在一起。
“听你的描述,那禁咒似乎与紫霄观有些许瓜葛。”
“紫霄观?”
“对。紫霄观乃道门第一大观,观内弟子上千。盛国境内的数百家道观,都由紫霄观的得道子弟创办,在盛国声势巨大。而你方才描述的黑紫色符文,应是紫霄观的一门禁术。”
“您怎会知道?”她的师父竟会懂这么多?
师父微扬起下巴,手捋着胡须,坐在祥云上抛给她一个傲娇的眼神。
“呵,你师父是谁呢。你可知当年我们青云观祖师爷,与紫霄观的祖师爷颇有渊源。
而你师父年轻的时候,紫霄观观主可是称呼我为师叔呢,时常邀请我去紫霄观为其弟子讲经授道。他的几名得意弟子我都认得。”
“他的得意弟子您都认得?那您记不记得有位姓卫的弟子?”
“姓卫?”师父思索片刻,摇摇头,“为师没印象。印象比较深的是几名女弟子,真是水灵又可爱呀。”
想到几名女弟子,师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徐菀当即抓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人家的女弟子。正经一点好不好!”
师父稍稍一晃便轻巧躲过,朝徐菀重重哼了一声,“哼,你这逆徒!就是学不会温柔可爱!”
徐菀仍旧理直气壮,“我要温柔做什么?对鬼温柔吗?”
师父被气得很是无语,“你...你就不能对师父温柔些,对你的夫君温柔些?”
“那也要师父对我温柔在先才行啊。您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养,对师兄都比我温柔。我自然学不会喽。至于我夫君嘛...”
120.果然是“黑心”的奸商啊
“至于我夫君嘛...”徐菀说着,侧头望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慕怀瑾,微微一笑道:“自从他见识过我的法术之后,就对我鞍前马后,言听计从了。”
绝对的实力摆在面前,还需要我温柔?
师父:“......”
“哎罢了罢了,师父已经仙逝,管不了你喽。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莫忘了无论如何都要护慕家和慕怀瑾周全。”
说着,师父的身影愈渐模糊,直至化作一缕青烟从窗缝中钻出。
徐菀也恍然从睡梦中醒来,见窗外已透出些蒙蒙天光。
将方才在睡梦中与师父的对话回想一遍,徐菀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晓了那卫监正或与紫霄观有关。
往后若有机会,可前往紫霄观询问一二,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
肖家一事毕,肖胜铭也醒了过来,只不过骨折需要在床上静养三个月。
肖家兄弟也信守承诺,让徐菀开个价。
徐菀见他们如此坦诚,也没跟他们客气,大致算了一番前后花费的符纸及法器数额,随即便脱口而出,“五波...”
“百”字还没说完,身旁的慕怀瑾赶忙按住她的手,接口道:“五千两。”
徐菀瞬间扭头:“!!!”
谁料,慕怀瑾竟从怀中掏出一个铜制的小算盘,纤长十指在算盘上啪啪啪极快地拨弄起来。
“我夫人为您做法事共用了八张符纸。其中首次治住发狂的肖大人所用的镇邪符一道二百两。之后每次法事之前皆用两张请魂符,每道一百两,三次法事用六道,共计六百两。最后为肖老夫人解除封印时使用的净世符一道三百两,符纸共计一千一百两。
三次招魂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