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安才站起来,将手中蒲扇放在?廊下,前去关上了门。
大?门“吱呀”一声,紧闭起来。
贺维安脸上的温和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
他想起那个雨天,同样装束的侍卫,不由分说地便朝他甩起鞭子。
如今他还是他,可境地却不同了。
得知自己中了进士那天,他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苦尽甘来的激动,第一反应却是想起那张精致秾丽的脸,以及那张脸上洋溢着?笑,对他说:“新科状元,我等你回?来”的场景。
贺维安也分不清,到底是“新科状元”让他更心动,还是那句“我等你回?来”,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揭榜那天,贺维安没?有去看,还是先生告诉他,他才知道。
其实结果?早就了然于胸,但他还是开心了好一会儿,他本以为不见外人,就能磨灭谢明夷在?他心中的痕迹,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谢明夷是一杯毒药,又是一杯解药,折磨得他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只能起来挑灯夜读,直到天亮。
他以为有了功名,他和谢明夷之间的距离便缩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