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声线在风声中似有似无地颤抖。
谢明夷顿了顿,而后?点点头,无奈地笑笑:“除了这么做,我别无他法。”
他意识到,自己和贺维安之间,不知在何时?已降下一道屏障,难以跨越。
贺维安沉默了一会儿,便?握住他的脚踝。
谢明夷的身体抖了一下。
贺维安抬起眼皮,眼神?清明,认真地道:“我帮你检查一下。”
他将动作?放得不能再轻,掀开一小块布料,看向里面狰狞血红的伤口。
谢明夷只感到微微的疼痛,他不知道贺维安是怎么做到的,只能感叹贺维安不愧是贺若昭的哥哥,颇有神?医之风。
贺维安在衣襟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只不咸不淡、公事公办地说:
“这是金疮药,这么热的天,你的伤口极易溃烂,必须尽快敷药。”
想了想,他抬起头,询问的眼神?看着谢明夷:“我需要先把皮肉上黏着的布料都掀开,你刚才那样,也是想这么做吧?但是绝对不能那么粗暴,所?以过程会有点长,期间会很疼,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