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放他一条生路,回新住处好好睡了一天才出来干活。
锦哥儿地位今非昔比,人也被公子亲手捯饬得更有掌事模样,闲杂琐碎不需他亲自上手,奈何眼里全是活儿的毛病改不掉。
后花园的杏树生了虫,锦哥儿生怕夫人今年吃不上自家栽的杏,拿梯子攀上去一条一条捉,凤儿见之也闹着上去和他一起弄,有一搭没一搭嘻哈,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脚底一阵颤,凤儿以为梯子禁不住要倒,妈呀一声搂紧了锦哥儿,却听下头传来公子的动静。
“偷偷摸摸干嘛呢?”
“大大方方除虫呢!”
凤儿既恼他吓唬人,又嗔他那句“偷偷摸摸”。说好了让他俩放心大胆在一起,他还撇这酸叽溜的话。
“真不禁逗”,公子偏头一翻白眼,转瞬又勾出笑,“锦儿是为碧岚能吃上自家种的杏忙叨,你呢,纯粹图好玩。”
凤儿夹条小虫便朝他丢,他潇洒一闪躲了,接着轻脚踩上梯子,凑过来脸。
“好孩子辛苦啦。”
他此话不知对谁说,但脸仰着,眼眯着,嘴微嘟着,这模样分明是要亲个嘴儿嘛。
凤儿收回脾气闭眼送脸过去,却没等来那两片柔软,睁眼一瞧,好么,他正捏着锦哥儿下巴把人家嘬得满脸通红。
公子松开锦哥儿便挪下去,临走飞给凤儿一个难以琢磨的怪诞眼神儿。
可恶,咋有种失宠的感觉呢!
锦哥儿臊着脸问她:“想啥呢?”
她鼓着金鱼腮自语状嘀咕:“敢情这就是吃醋的滋味啊……”
锦哥儿嘻嘻窃笑不搭茬,继续摘小虫往篓子里丢,不大会儿过去又嘿嘿笑出声来。
凤儿问他乐什么,他目光漾暖。
“我在想如果往后的日子,咱仨都能这么嬉笑打闹着过,也挺好的,真挺好的。”
“你还真是他肚里蛔虫。”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