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忌惮的样子?”
别说,胡之源似乎真毫无此意。虽说听完公子的话他确表现出震惊来,但转瞬即逝。待公子问他打听此人意欲何为,他只说听闻不少东燕客商随二皇子来大岳,上次来蝶园又见那大胡子的排场,认为此人身份应不一般,特来叮嘱一番。
“二哥说东燕擎帝有意交好,这些商贾便要慎重对待。他若再来,诸位切记再尽心些,何况他……他是凤儿父亲。”
当时凤儿只感胡之源这话甚是敷衍,没想太多,这会儿重新品品,颇有点怪。
公子眉眼里散着掩不住的狡黠,凤儿暗自掂量下,小声问:“你打的啥算盘?可不许瞒我!”
没什么可瞒,公子附耳道:“想让他的身份为你所用,光靠好感不够稳妥。他既有意争云梦里,势必少不了跟东燕交涉,凭你和擎君这层关系,他若够聪明就知该来攀附攀附。你俩谁利用谁不一定呢。”
话说的一套一套,看似句句在理,而凤儿总觉扯得有些远,便与公子争论。
“娘没松口让我认爹呢。”
“擎君认你就行,管你娘呢。”
“源源生在皇家,怎会不知一介小妓是国君女儿乃多大的事!我生死都是未知,哪里谈得上值得攀附利用?”
公子扯着坏笑弹她一脑崩儿,“但你现在好好的呀,我方才说话的语气里,可听得出你在生死攸关?”
咋说都是他有理,凤儿争不过。胡之源的马车已行远到没影,凤儿想事已至此,多虑无用,走一步看一步吧,就不知何日君再来,敢不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