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已不同往日。
公子不肯彻查锦葵之死,和方晋一同隐瞒离蛊之事,让凤儿心里极不痛快,再见面时总如针尖对麦芒,说不上几句就会吵起来。锦哥儿多次当和事老,试图从中说和,消解二人嫌隙,但凤儿这回气性大得出奇,如何也不能消火。
芳华姐弟在蝶园名声大噪,寻欢客争相一睹其风采,把欢喜厅门槛都踩得需要补漆,这阵仗连凤儿初登花魁宝座时都未曾见。
凤儿见曾围着自己打转的男人们个个奔着芳华姐弟使劲儿,多多少少也有些泛酸。
喜糖已搬出蝶园,和她启哥过上了小甜日子,凤儿只能和云麒牢骚。
云麒劝她:“物以稀为贵,花无百日红,要在蝶园度过余生,就要学会习以为常,否则往后的时日,你还有得酸呢。”
道理她都懂,只是心中那个疑问越来越深。
她真要在蝶园了却此生?她真要做一个在酒肉声色里看芳华日渐远去,待油尽灯枯时,像锦葵那样到死都墓碑上没有姓的妓女?
太阳不会因人贪睡而不再升起。
欢喜厅夜夜热闹依旧,锦葵仿佛被彻底遗忘,这个在青春正茂时凋陨的姑娘,好似从未在这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