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英站在书桌旁神色阴冷。

门口,杜松熟稔领着护卫走进来:“将军,这是今日和夫人出门的护卫。”

霍长英眼神看过去,两位护卫立马拱手将今日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夫人进药铺前,特意交代属下不得进去打扰……”

“那大夫还给了夫人药……临走时,夫人还给了那大夫一个纸包,夫人说是礼物……”

越听,霍长英的脸色便越不好。

他眸子黑沉沉的,情绪浓得已经分辨不清。

“嗯,下去吧。”

三人悉数告退,书房里顿时又只剩霍长英一人。

安静的书房里陡然响起一声冷嗤。

“阿荷是个小骗子。”

霍长英的声音又轻又冷,听着冷冰冰的吓人,却没有丝毫的戾气,好似只是平静的陈述,又好似在委屈的抱怨。

他坐上椅子,身子靠在椅背上,透进书房的光照进他眸底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吐出口的语调又慢又轻,夹杂着沙沙的委屈,“口口声声说是送我礼物,结果送了三个人。”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霍长英出声唤了杜松进来,“去准备铁链,要上好的铁做的,越粗越好,越多越好。”

杜松一脸莫名,但也听话记下。

霍长英接着道,“还有,再去城里给我准备……”

等霍长英回卧房时,虞荷已经歇下了。

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虞荷,又往梳妆台去。

那里,摆着一个陌生的药盒。

把手里准备好的伤药放下去后,他默不作声把虞荷今日带回来的药盒捏在了手里。

卧房里,响起一声极低的“咔嚓”声。

霍长英走回床边,在床边蹲下,视线一寸一寸舔过那张乖顺熟睡的小脸。

黑漆漆的眸子渐渐透出痴迷,越聚越浓。

看了一会儿,他将手里捏坏的药盒放在一边,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新的药盒。

“这是祛疤的,阿荷涂了这个药就不会留疤了。”

他自言自语解释了一下,伸手轻轻拉过虞荷的手腕,毫不顾忌形象抵在床边,探着身子轻柔涂抹着药膏。

虞荷伤口处已经结痂,此刻涂这个药膏正好。

许是感受到手腕的动作,虞荷闭着眼也不自觉抽了抽手。

霍长英握着手腕,不让她动半分,嘴里温柔道:“别乱动,给你上药。”

感觉到抽不回去,虞荷也就放弃了动作。

霍长英满意勾唇,含笑夸道:“真乖。”

等上完药,霍长英重新蹲在床边,眼神紧紧黏在虞荷脸上。

嘴唇上的痕迹已经淡了很多,但霍长英仍看得移不开眼。

那里,十分香甜。

还有别的地方,香得蛊人。

嗅闻过一次,便欲罢不能。

霍长英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急促了起来,瞳孔也微微张大。

他控制不住的亢奋,齿缝间发出几声诡异的磨牙声,在安静的房里格外瘆人。

像是凶猛的野兽在面对乖巧讨好的猎物时,一边迫不及待想吃掉一边又舍不得吃,只能在嘴里不停磨着牙消解欲望,刺得人牙酸。

霍长英嗓音又沙又哑,“喜欢一个还不够,还要再一个,阿荷就这么贪心?”

一个他看不见却顶着和他同一张脸的贱人。

一个他看得见和阿荷从小认识的野男人。

“小没良心的。”

霍长英无力叹息着喃了一句。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落在那处快要消失的痕迹上。

“既然贪心,怎么不把贪心分我一点点?”

粗粝的指腹划过唇瓣,唇肉有片刻的红转粉白然后又转为嫣红。

霍长英看得眼热,不自觉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