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轻喃:“疯子?”
“对,一个和野兽一般,只会攻击的疯子。”
“所以我才想让你离开这里,跟在将军身边太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失控。”
“以将军的功夫,庄子里的护卫或许还能抵挡一二,可你不会武功,遇到疯了的将军又如何能抵挡?”
温迎说得认真郑重,“小荷,跟我走吧。”
“有了治腿的恩情你心中也不必有负担,作为你的兄长,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虞荷一时还有些懵。
信息太多,砸得她脑子太乱。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她才隐隐约约明白过来。
将军的病,会让他以后变成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疯子。
怎么会这么严重?
虞荷出声:“真的不能治吗?”
她强调:“将军他是好人……”
温迎看着她担忧的模样皱眉,“小荷,你是不想跟我走,对吗?”
虞荷愣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我……我……”
温迎问:“小荷,你是不是喜欢将军?”
虞荷坐在床上,被这问题砸得心里慌得厉害。
她手指揪住上好的锦被,迷茫又无助开口:“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好多事。
小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多余的人。
长大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明明不喜欢她还一直留着她。
还有桌上每一餐她爱吃的菜,还有荷包里的粽子糖……
她太笨,有好多事都想不明白。
第40章 我想不清楚
外院。
霍长英站在场中央,身上贴满了写满朱砂的符纸。
三位道士围着他或是舞剑,或是摇铃,不成调的“嗯嗯啊啊”声不绝于耳。
冷风将符纸吹得哗哗作响,院子里的氛围诡异至极。
转了十几圈的道士停了下来,“将军,邪祟已除,您可以放心了。”
霍长英垂眸,手指夹住身上被风吹得晃动的符纸。
“再来一次。”
正准备跑路的道士瞪大眼,“还要来?”
霍长英看过去,“他没有死,他还在。”
那道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四处乱飘,结结巴巴道:“您……您感觉到了?”
霍长英松开手,抬眸看天,重复道:“他还在。”
他感觉不到那东西还在不在,但是前段时间他一直头痛。
那头痛现在想来很是诡异,来自脑袋里极深处的疼痛,像是在争夺身体的归属权一般。
若是杀了那个邪祟,他定能感觉到。
一旁的杜松打了个激灵。
多来一次也好,他感觉将军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看着怪瘆人的。
他催促:“快,你们快再来一次,不!再来两次!”
三名道士互相对视一眼,皆是胆战心惊又拿着家伙事继续。
连着跳了三遍,几人体力都有些不支,个个喘着粗气。
“将军,这下好了吧。”
“我们这个很强劲的,那邪祟早都被我们弄得灰飞烟灭了。”
霍长英眸光一动,“灰飞烟灭……”
这是个好主意。
他看向杜松,“去准备干柴和火油。”
没一会儿,院子里的干柴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空出一块位置。
杜松泼好火油好奇开口:“将军,弄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