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能走能跳,还能夜里抱着夫人散心,可不就是好的。”
书房内,烛火发出一声“噼啪”的炸裂声。
霍长英心尖跟着一跳。
他目不转睛盯着杜松,不放过他眼里的任何一丝情绪反应。
“夜里抱着夫人散心?什么时候?你看到过?”
杜松老实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看到过啊,就是那次将军下令让我去把挖矿的虞家人都杀了。”
“将军……您忘了?”
忘?
霍长英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对了,上次阿荷被虞家人带走那天杜松好像说过这件事。
可是,他分明没有下过这样的令!
也没有大晚上抱着阿荷出去散心!
就和这几个大字一样,他没有写过!
霍长英拧紧眉心,脑袋又开始突突闷痛起来。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
杜松:“当然!若是别人也不可能知道将军三年前的吩咐。”
霍长英视线挪向桌上的纸张。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知道他的一切,还顶着他的身份接近阿荷。
这次养伤带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属下,到底有谁这么有能耐?
在留下一句话后,又如同鬼魅般猝然消失。
虞荷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已经黑透的天色出神。
“已经天黑很久了……”
低低呢喃完一句话,她抬手关了窗户。
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个不停。
虞荷坐在床沿,垂着脑袋用脚尖闷闷踢打着无形的空气,一脸的不开心。
“姑娘,我给您送晚饭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虞荷抬头,脸上的不开心散了些,“婶婶进来吧。”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姑娘中午没吃多少,晚上可要多吃一些,不然睡着了会饿醒。”
一道道精致的菜摆上桌,全是虞荷爱吃的菜。
“这些都是贵公子吩咐的菜式,瞧着那公子是真把姑娘放心上呢。”
虞荷闷着脸没出声。
那妇人走到床边,试着扯了扯结实的链子。
“上次瞧着那位公子眼里只有姑娘,连我楼里的姑娘都不曾看一眼。”
“那位公子心里定是有姑娘的,要是姑娘肯花些心思哄哄那位公子,也就不用被锁在这儿受苦了。 ”
虞荷看向身前的老鸨,懵懵眨眼,“锁着也没什么的啊,我没受苦。”
老鸨松开金链子,“你这么不开心不就是因为被锁在这屋子里了?”
“不是的。”虞荷摇了摇头,“是因为他说好的会回来,可他到现在还没来。”
“而且,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我没有受苦的。”
这里的人将她照顾得很好,她除了不能出门没什么不好。
老鸨一哽。
她还以为这姑娘是因为被锁了不开心。
原来……
原来是两口子搞情趣,呵呵……
玩得挺花,来青楼两次了。
吃过饭,老鸨叫来丫鬟伺候虞荷梳洗。
虞荷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今晚等人。”
老鸨暧昧一笑,“等人不就是更要梳洗一番,到时候好睡觉。”
“放心,我们这儿都是专业的,穿上次的红色纱衣怎么样?”
虞荷摇头,认真拒绝:“我不睡觉的,我得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