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英眸色黑沉,眸底停歇的疯狂再次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那个荷包,是那个贱男人送的?
刚跨进书房的温迎和杜松步子整齐一顿。
两人皆是心惊胆战望向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的霍长英。
明明神情平静,但却无端让人恐惧异常。
好吓人,怎么感觉,将军在生气?
虞荷一无所觉,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身后的两人停在门口。
她有些无措停在原地,“怎么了?”
她不会又犯什么错了吧?
霍长英掀了掀眼皮,看向停在门口的两人,声音冷得像冰刀,“过来。”
杜松和温迎两人身子齐齐一抖。
这一眼,更是让他们两人有了一种在死亡边缘徘徊的错觉。
虞荷见两人走过她,这才敢抬步跟着往前。
跟着别人走,总不会出错。
她站在离霍长英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温迎蹲下身子去检查将军的双腿。
温迎:“将军的腿可还有知觉?”
霍长英:“没有。”
“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
“半年前,骑马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任何知觉。”
“当时可有受伤或是磕碰?”
“未曾。”
温迎默了默,拿出带来的银针,“我现在要扎针,将军若是有知觉了便和我说。”
霍长英冷淡“嗯”了一声。
手指长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刺入霍长英的腿部,皮肉外留下的半截银针在空中微晃,看得虞荷腿疼。
要是这么多银针扎进她腿里,她估计都疼哭了,可将军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虞荷眸底染上一层失落,这病好像很难治啊……
“嗯……”一声轻轻的闷哼在霍长英口中吐出。
温迎开口:“有感觉?”
霍长英:“有一些痛……”
虞荷眼神一亮。
温迎又拿出一根银针,找了个位置刺了进去,“这里呢?”
霍长英余光扫过虞荷,垂眸道:“很痛。”
虞荷听了这话,看向腰上的荷包。
默了默,她向着霍长英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拉近。
她取下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递给霍长英。
“将军,给你粽子糖,吃糖就不会那么痛了。”
霍长英望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糖,眸子微动。
他捡了一颗放进嘴里,抬眸开口:“味道不错,在哪里买的?”
虞荷眉眼一弯,“是温迎哥哥给我的。”
又是一个哥哥啊……
还是个曾经差点娶了阿荷的哥哥。
霍长英卷了卷嘴里的粽子糖,不是那个野男人送的就好。
他垂眸看向认真取针的温迎。
不过这人和阿荷太过亲近,也不得不防。
温迎收好东西躬身告辞,“治腿一事我还得回去多想想。”
霍长英早有预料,连宫里的御医都诊不出来的病,外面的大夫更是难。
“杜松,送温大夫。”
“是。”
虞荷跟着两人走,待离书房远些了才敢追上温迎开口问:“温迎哥哥,将军的腿能治吗?”
“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