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荷还多看了我一眼，她是不是在关心我？”

…………

“我要离京去庄子养病了，我想和阿荷住一起。”

“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要我装得疏远一些，就一定不会再吓到阿荷。”

…………

“阿荷并没有太抵触我们要睡一起的事。”

“今晚，我就要和阿荷一起睡了。”

“我们会睡同一张床。”

“我可以近距离嗅闻我梦寐以求的香甜气息。”

“我像是一个得不到机会侍奉神明的信徒，突然有机会能靠近心中的神明后，亢奋又窃喜的满足。”

“不，我无法满足！”

“我想要更多！”

“贴近她，抱住她，亲吻她，将这三年压抑的疯狂都狠狠释放出来！”

“我喜欢阿荷，爱阿荷，渴望阿荷！”

“我想将她嵌进我的身体，永不分离！”

虞荷怔怔听着这些话，心尖发麻。

她好似窥见了在无数个深夜里暗暗陪伴在她身边的将军。

他独自一个人躲在阴影里，抱着那些无处宣泄湿重又黏稠的情绪望着她，等着她，陪着她。

他日思夜想着时时刻刻可以看得见她。

他日思夜想着可以时时刻刻亲近她。

他日思夜想着，几近疯魔。

那些她曾经浅浅察觉到的东西，在此刻的书册上都变得浓烈起来。

在胸腔剧烈跳动的那颗心脏，此刻被不知名的东西塞到满满胀胀。

书册上的那些话直白又热烈，虽然有些话她听不懂，但是她听懂了将军的欲望。

够了。

就算将军什么也没说，也够了。

虞荷伸出发颤的指尖，轻轻触上那本书册的一角。

和刚刚触摸画像的时候不同，那会儿她是不安的，是恐慌的。

而此刻，她是开心的，是愉悦的。

她终于敢确信，将军是喜欢她的。

如今触碰着那本写满字的书册，她指尖发麻。

她像是触碰到了那团阴冷湿重的爱意，那爱意黏黏稠稠的将她包裹，严严实实不留余地，窒息般的安心。

她不需要那个答案了。

她已经感受到并且相信了。

“阿虞，陪我去针灸吧。”霍长英突然出声。

虞荷回神，一抬眸就撞进那双映着她的眸底。

她心里涌起雀跃，“是决定要好好治病了吗？”

霍长英凝着她欣喜的眼眸，轻轻一笑，“对，我确定我就是以前的将军，所以我想治好病想起我们的从前。”

“这样，阿虞会很开心，对不对？”

虞荷重重点头，“嗯！”

她从未像此刻般那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将军。

因为，她也有个回答要告诉将军。

告诉那个，在她面前失控，记得所有的将军。

书房内，一根接一根的银针刺入霍长英的脑袋。

握着虞荷的大手，不受控的收紧。

虞荷凝着他微白的脸色，“是很痛吗？”

霍长英看着她如此担心的神情，心尖的那点不甘和酸意也散了。

“还能承受，不过要是阿虞给我喂几颗粽子糖，我会好受一些。”

“好。”

虞荷松开霍长英的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粽子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