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求求你……喜欢我……”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

一滴接一滴,重重砸在虞荷的唇瓣上。

那泪珠滚烫,烫得她心尖都晃了晃。

虞荷怔怔望着那张痛苦万分的脸,心里触动。

那些脑中经久以来的怀疑和想不明白的事迫切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嗫嚅着嘴唇,鼓起勇气开口问:“将军,是喜欢我的吗?”

撑在她身上的人眉心抽动,脸上的痛苦更甚。

不一会儿,甚至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虞荷手掌抓上霍长英的手臂,不安开口:“将军,你怎么了?”

霍长英忍着脑子里的剧痛,耳朵嗡嗡作响,嘴唇发颤。

他听不到虞荷的话,只看到她突然着急起来。

是着急什么?

着急想见她的夫君吗?

不可以,他绝不允许!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眸光落在虞荷的脸上,再度卑微开口。

“阿荷,让我亲你好不好?”

“让我吻你好不好?”

虞荷看着双目渐渐赤红的人,心尖发颤。

将军不对劲,她得去找大夫。

她推着霍长英就想下床,可霍长英又把她轻易按了回去,他发出痛苦的低吼。

“不许跑!”

“不许再离开我!”

他俯身下去,对着虞荷恶狠狠亲了下去。

红嫩的唇瓣被吃咬得微微变形。

霍长英松开唇瓣,颤抖着喘息开口。

“明日,杜松会带大夫回来,那个贱人再不会出现在阿荷面前。”

“以后阿荷,便只有我一个夫君。”

话落,他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来人,守着屋子,不许夫人出门半步,谁来带她离开都不行!”

虞荷慌忙跟着下了地,可映入眼底的是被紧紧关上的大门。

她奔到门边,听着外面杂乱又密集的脚步声靠近。

怎么办……

将军的病怎么办……

她就这样跑下山,好像反而让事情更糟了。

将军会发病变成一个谁都不认识的疯子吗?

是不是还会忘了她?

虞荷身子贴在门板无力缩了下去,伸手抱着双膝孤零零蹲着。

可将军早就知道夫君的存在了,他也没有发病……

这次,也许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贴着硬邦邦的门板,盯着屋里越烧越短的蜡烛心神难安。

心里装着事,直到下半夜她才不受控睡了过去。

书房。

霍长英一身冷汗,被汗浸湿的发丝凌乱贴在青筋鼓凸的脖颈上,随着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躺在地上,身躯忍不住的抽搐。

喉咙里痛苦的嘶吼声被死死压住。

今夜,两人的对抗格外犀利,谁也不肯放弃,像是在上演最后一刻的对决。

清晨。

昏睡在地上的霍长英微微动了动手指。

下一刻,他睁开眼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