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哭丧着脸走过去,一脸的不忍和担心。

霍长英:“绑紧一些。”

铁链绕上霍长英的身躯,将他牢牢绑在椅子上。

一层又一层,离远了看就像一个黑色的球顶了颗脑袋。

杜松几次欲言又止。

他觉得将军的脑子是真的病了。

这哪有大半夜自己绑自己的?

霍长英却很满意他的装扮。

这样,那个贱人就靠近不了阿荷了。

他看向杜松,吩咐道:“你去门外守着,若是我让你放我出去,你不用听。”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进来,也不许我出去。”

杜松:“那属下什么时候给将军松绑?”

“明天早上。”

“是。”

书房大门被关上,霍长英被绑在椅子上,眼底掠过一丝暗爽。

那贱人在阿荷来送礼物的时候就有些不安分了。

既然如此,他成全他。

他勾了勾唇,“我要睡觉了,你一个人慢慢玩吧。”

话落,他就那样坐着,闭上眼放松心神。

渐渐的,霍长英的呼吸越发平稳。

突然,熟睡中的人猛地睁开双眼。

一开口便是恨意满满的两个字,“贱人!”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身躯被铁链缠得连动弹都做不到。

就着坐下的姿势,一双小腿被紧紧缠在椅腿上,连站起来都没办法。

霍长英双眼染上不耐烦的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贱人!顶着我的身份对夫人肆意妄为,简直卑劣!”

“你除了暗地里接近夫人,你还能做什么!”

“你敢对清醒的夫人这么做吗?”

“懦夫!”

“我要去告诉夫人你的真面目,我要让夫人彻底厌恶你!”

书房门口,杜松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动静和怒骂,心里担忧极了。

他怎么觉得将军是疯了啊?

“杜松,进来给我松绑!”屋内,传来霍长英冷戾的声音。

杜松犹豫着没动。

没一会儿,那道声音再次传来,“杜松,这是军令!”

杜松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下一刻,又退了回去。

他站在门口,直接堵上耳朵,就当听不见。

将军说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进去。

霍长英久久没等到杜松进来,一张脸阴沉得吓人。

不得不说霍长英真的很了解他自己,这铁链绑得严严实实,他是真的毫无办法。

沉默半晌后,他突然露出一个笑。

“我会找到机会的,那就看看谁更有耐心。”

翌日。

宴厅。

虞荷依旧乖巧等着霍长英用饭。

“夫人,将军有事要忙,您先请用。”下人布好菜道。

虞荷端正着坐姿,接道:“那我等将军忙完。”

下人委婉提示:“夫人,将军可能会忙很晚,他出庄子了。”

虞荷怔了怔。

将军出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