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路过崔漱音身边时,突然邪笑着凑到她耳根:“你斗不过他们的!蚀骨门背后还有人!他们……”

话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拖拽着消失在密道深处。

崔漱音站在铁闸前,看着上面的蛇纹标记,指尖微微发凉。

她转身看向那本被暗卫带来的巫蛊司卷宗,卷宗里的舆图上,于阗古国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炼魂鼎藏于此,需密印与巫蛊令方能开启。”

而她手中的半块青铜令牌,与蚀骨门刺客的令牌合在一起,正是那所谓的“巫蛊令”。

“原来如此。”崔漱音轻声自语,凤眸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密道外的天色渐渐亮了,晨光透过石缝照进来,却驱不散这地下密道里的阴寒,仿佛始终笼罩在大夏上的乌云,久久不散。

崔漱音将密印与令牌收好,转身向外走去。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蚀骨门背后的人是谁?炼魂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巫蛊司覆灭的真相,或许就藏在这层层迷雾之后。而她,必须在风暴来临之前,找到答案。

殿内的烛火早已燃尽,晨光将崔漱音的身影拉得很长,她的脚步坚定,走向那未知的棋局深处。

第87章 故意被擒

巴图尔已经束手就擒,可他油嘴滑舌,顾及其亲王身份又不能真的对其用刑,目前他这条线只能暂且僵持在这边,无甚进展。

但他人现如今在大夏,也翻不出什么别的风浪。

崔漱音就着暖黄的光晕批阅奏折,指尖刚翻过一份关于蚀骨门的风吹草动,殿外便传来暗卫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太后,南部急报!”崔漱音抬眸,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南部战局胶着多日,安梧王与安连溪死守苍澜关,连番急报皆是颓势,虽然上次反败为胜,但内患未除,难免会横生变故,她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接过暗卫呈上来的密函,她缓缓拆开,目光落在信纸之上,初时还算平静,越往后看,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凤眸里,便渐渐浮起了几分讶异。

信中详述了苍澜关战局的惊天逆转,而这逆转的关键,竟指向了一个她几乎快要淡忘的名字王凤遥。

“王凤遥……”崔漱音指尖轻轻点在这三个字上,眉梢微挑。

她对这个名字并非毫无印象。那是安梧王唯一的儿子,前些日子安梧王前往前线捎上他时,崔漱音还只在意说是安梧王想通了,并不认为王凤遥会有什么建树,毕竟关于他早年的传闻,无不是些流连风月、斗鸡走狗的纨绔行径。

安梧王对这个唯一的世子似乎也不追求有什么惊天骇俗的功绩,也只找了几个夫子,希望他读好圣贤书就好,任其散漫度日。

先前南部战事吃紧,安梧王奏请调派些人手协防,名录中便有王凤遥的名字,当时朝中无人在意,只当是安梧王想让这个儿子在军中镀镀金,或是干脆找个由头将他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后方。

谁也未曾想过,扭转乾坤的竟是此人。

战报中写道,苍澜关危在旦夕之际,正是这位素来被视为“不成器”的王公子,竟剑走偏锋,孤身一人突破叛军数道封锁线,并未去求见早已被牵制的地方驻军,反而直奔南岳山脉,找到了那些素来与朝廷疏淡、甚至有些敌视官府的武林门派。

这一步棋,大胆得近乎荒唐。

武林门派向来游离于朝堂之外,更何况南部武林与官府早年颇有嫌隙,岂是轻易能说动的?

崔漱音看到此处,不禁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心中暗忖。

这纨绔子,竟有这般胆识与门路?

战报里并未详述王凤遥是如何说动那些桀骜不驯的武林人士的,只说他凭一己之力,竟说通了南岳七大门派、三大家族,组建起一支“义武军”,皆是江湖好手,轻功卓绝,剑法凌厉,更有擅长解毒制药的能人。

这支奇兵绕过叛军主力,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