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位南疆谋士。”

崔漱音接过帕子按了按唇角,指尖微颤:“原来汝亲王的狼子野心,在那么早就埋下了根脉……”

宴九霄看着她指尖泛白的样子,忽然从腰间里解下个小巧的锦囊,递到她面前。

锦囊绣着几株艾草,散发着清苦的香气:“这是醒神草,闻着能定定心。”

崔漱音接过锦囊时,指腹擦过他的指尖,那点温热让她心头微颤。

她将锦囊凑到鼻尖轻嗅,果然觉得烦躁淡了些。

“十年前……那时先帝还在,他就敢私通南疆之人,胆子倒是不小。”

“不止胆子大,还够隐忍。”宴九霄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天色,“那哑巴掌柜的账簿上记着,每月初三都会往王府送‘胭脂’。

可暗卫搜遍药铺,连块胭脂碎屑都没找着想来是他们接头的暗号。”

崔漱音摩挲着锦囊上的针脚,忽然冷笑一声:“胭脂?他倒是会藏。

看来这十年里,汝亲王靠着这百草堂,不知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已派人去抓捕此二人”宴九霄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只是它二人恐早有防备,已然早早转移。”

宴九霄手头事务还很繁忙,宫内大小之事他要一人顶压力扛着,这在房中未待几息,便要去了。

宴九霄抬手理了理衣袍下摆,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心头涌动,却只化作一句清淡嘱咐:“汤药记得按时吃。”

崔漱音捏着那枚艾草锦囊,指尖陷进柔软的锦缎里:“你也……多加小心。”

话一出口,才觉这关切太过直白,耳根微微发烫,忙别开眼去看案上的奏折。

宴九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脚步轻缓地退到门口,又回头望了眼她单薄的背影,才轻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