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这大夏的朝政,就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至于这次扰乱生辰宴的罪魁祸首。”她看向门外虚空的方向,“查!给本宫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还有那些附和弹劾本宫的大臣,”崔漱音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吏部尚书等人,“你们的心思,本宫心里清楚。从今日起,若再离经叛道,便……”
她沉吟片刻,道:“罢官回乡,闭门思过!”
一系列的处置迅速而果断,太和殿内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有异议。
崔漱音看着底下噤若寒蝉的众人,缓缓开口:“本宫累了,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所有奏折,送到偏殿由本宫批阅。”
说完,她又拒绝了春桃的搀扶,强行撑着一口气装作从容不迫的样子回到了后殿。
看着她的背影,大臣们心中震惊,他们写一下都清楚,这位太后,即使身中剧毒,也依旧是那个掌控着大夏命脉的人。
她的今夕已不同往日,不是之前可以手拿把掐的好拿捏的糯米团子了。
崔淑音刚回到后殿,便又虚弱地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喷溅在锦缎地毯上,像绽开了一朵凄厉的墨梅。
崔漱音身子一软,若非及时扶住旁边的屏风,怕是要直接栽倒在地。
“娘娘!”春桃吓得魂飞魄散,扑过来时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哭腔,“奴婢这就去传太医,您不能再硬撑了!”
“站住。”崔漱音抬手按住她的肩,指尖冰凉得像块寒冰,“谁也不许传。”
她缓了口气,扶着屏风慢慢坐到软榻上,帕子捂住唇又咳了两声,帕角立刻沁出更深的黑。
“方才在那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背影,此刻若是太医进进出出,不出半个时辰,‘太后病危’的流言就得传遍京城。”
春桃急得眼眶通红:“可您这毒……”
“毒是厉害,”崔漱音低头看着帕上的黑渍,眼底翻涌着彻骨的寒意,“但想让我死的人,更厉害。”
她忽然冷笑一声,抬手随意将染血的帕子丢进火盆,火苗“腾”地窜起,瞬间将那抹刺目的黑吞噬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