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参加大夏的皇家狩猎,缓和关系。
虽说不知他们想搞什么鬼,竟然是不打仗,便主动求和了,但送来的和平不要白不要,今年这皇家狩猎,定然是要按时举行。
汝亲王那边还没有动静,但崔淑音肯定他会拿这次狩猎作文章。因为狩猎的场地在京都郊区五十里外,一片山区中。地方大而偏,只能多加派人手,以防不时之需了。
西北的亲王在狩猎前三日如约来到,宫中举办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那西北的亲王生得一副铁塔般的身躯,肩宽背厚,仿佛能扛起整片戈壁的风沙,蓄着短硬的络腮胡,鹰隼般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三分审视七分凌厉。
他一进殿拜也未拜便自动落座到给他摆好的席位上,小皇帝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这下只能尴尬的收回,因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太后。
崔淑音心中预感不妙,这亲王貌似来势汹汹,她也摆出国母驾驶,“巴图尔亲王,远道从西北来,一路上辛苦了。”
巴图尔亲王自顾自酌酒杯酒,一饮而尽后,露出些挑剔色彩,“这酒太清!”
“放肆!莫要无礼!”左丞相忿然起身,“西北亲王,竟然是如此粗鄙之徒?”
巴图尔亲王这懒懒才抬起眼,不甚在意的目光略过小皇帝,定格在崔淑音身上。那眼神犀利,令崔淑音着实不太舒服。
似乎才想起两国交往礼仪,巴图尔亲王又酌上一杯酒,对着崔淑音一摆,扯开嘴角,“不辛苦。”
也不等崔淑音拿起酒杯,巴图尔亲王又迅速仰头饮尽,举止粗犷,看的一众大臣连连摆头。
他哈哈一笑,络腮胡颤了颤,“怎么,如今大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当政?还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太后作垂帘?”
两国礼仪酒席上,这话说出来实在是礼数不周。况且他这一语不但羞辱了当今陛下毛头小子不配当政,也轻薄了当朝太后。
平素就算对崔淑音再不满意与争锋相对,但在这种时候当务之急还是一致对外,一时之间,酒席上的大夫们均面红耳赤,勃然之态。
“巴图尔亲王,没错,如今朕坐在这皇位上。朕也有幸能得如此美丽又温柔的母后扶持,这朕很骄傲。毕竟在年少便登上皇位,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小皇帝面色沉沉,三言两语便作出反击,比之先前只会惶恐无措的样子真是进步不少。
况且他也是做足了准备工作,这巴图尔亲王的哥哥正是西北他属部落的王,而他哥哥年少成名,这巴图尔亲王虽然也足够优秀,但永远活在他哥哥的阴影之下。纵然巴图尔多么优秀与聪慧,人们只会认更加优秀聪慧的人身上。
小皇帝这一番话内涵了巴图尔一辈子只能当个亲王,而自己虽然年少懵懂却已经是皇。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 。
果不其然,闻得此言巴图尔亲王的脸上难看,鹰钩鼻中冲出两斗怒气,厚重的掌心拍向桌子,张嘴大吼道,“来人,给本王换大碗!”
“哼哼,大夏的酒实在小家子气,本王喝不住这零丁一点。自带碗筷,太后不介意吧?”
崔淑音拧眉,这等话不去问小皇帝,却来问她,这亲王怕不是缺根筋。
只是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崔淑音轻飘飘回复道,“自然不介意,若是怕这酒不够烈,从哀家那里找来几坛百年桂花酒,权当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