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残忍,应当不会又来作死,那就又是太皇太后搞的鬼咯。

崔漱音见终于可以找到其把柄,面露雀跃,“你说你认脸记忆惊人,可否将那张脸画下来。”

迎着崔漱音的期待目光,安连溪的脸又蓦然红了,那一抹红顺着耳廓晕染到鬓角。他慌忙点点头,拿起桌边的宣纸,思考了片刻便下笔作画,只是心头似乎有事,时常走神。

崔漱音在一旁看着,惊觉安连溪的作画功夫也入木三分,不由得心中暗叹。

而那笔毫笔走龙蛇,在纸上勾勾画画,一张崔漱音也略带熟悉的脸渐渐清晰了轮廓。

是他!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

一道冰冷的微笑在崔漱音的嘴边划开。

人若犯我,退让三分;人再犯我,休怪无情!

太皇太后,这次便不是软禁如此舒服了。

腕间银镯在转动间与指尖的金甲扣碰撞出清亮的声响,她递给安连溪一个眼神,安连溪赶忙附耳倾听。

“明日......”

翌日,宴九霄负着手站在瞭望塔上,长身玉立,不怒自威。

今日赶上太监们休沐,所有休沐太监必须到大内总管也就是九千岁这里报道领挂坠,还要上缴押金。如若明日此时未曾回宫,除却会没收押金外,还会遭受惩罚。

宴九霄有些嫌弃地拿着安连溪昨日绘的人像,漫不经心地眼神扫过在场排列整齐的太监们。

真是麻烦。

拿着如此捡漏粗糙的图纸能找得到人就见鬼了。

不过既是她深夜来求他,他便也小施援手,毕竟她可是一直强调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太监们一个个奉上押金给清风,宴九霄便一直站在旁边看。

待到那个画像中的人终于颤巍巍出现时,宴九霄随手打了个响指。

清风听见声响,便知道目标人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