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深深感染了她。

或许也是许久没出宫了,春桃表现得异常兴奋,待她也没有在宫中那般小心谨慎,反而犹如闺中密友。

思及此处,崔漱音扶额自嘲,论年龄自己真不比春桃年长几岁,却一股老人味。

春桃举着那个色泽剔透的蝴蝶银钗正要往崔漱音脑袋上比划,不远处茶馆里茶碗碎裂的脆响忽然惊飞了檐下雀鸟,带起一阵惊慌失措。

“安连溪!你休要欺人太甚!”爆和声连带着掀翻条凳的声音,滚烫的龙井烧起紧张的硝烟,大汉举起朴刀一立,八仙桌上咚咚作响。

说书人的醒木僵在半空,满堂茶客的瓜子悬在嘴边,连灶上烧水壶的咕嘟声都弱了三分。

老板忙从柜台跑过来赔笑,“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哎呦!”

茶饼贴着老板的脸险险擦过,安连溪侧身偏头,躲过了这撒泼一击。

他嘴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朗声开口。“阁下莫不是恼凶成怒了?难道在下有说错半个字么?”

少年剑眉英挺,目若朗星,轮廓分明的脸庞线条硬朗,周身散发着一股潇洒之意。

“如若不服,三日后的武试上安某便站在擂台上,等着你啊。”

武试?这少年也是来参加武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