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记了,咱们再弱势,也已经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最享有权利,甚至是无甚后顾之忧的人,所以真要靠这点手段恐吓拿捏你我,那也太天真了些。”
“皇上,你和那些大臣打交道也有几天了吧,诺,让你立威的时候到了,去,到这张纸上画出你最恨的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就将是这次残害大臣性命,并恶意冤枉你我名声的千古罪人!”
啊?
小皇帝似是一瞬没反应过来,但很快,那抹惊诧的情绪便被他压制住了,垂眸盯着面前的名单。
崔漱音这狠戾残忍到了极致的一招扔出去之后,自是满朝哗然,三位原凶大喊冤枉,但奈何大理寺查出的证据确凿,更甚还在他们府中搜索出了企图合谋造反的证据。
如此状况下他们根本辩无可辩,有老臣气的指尖发抖,朝堂上指责崔漱音指鹿为马,谋害奸臣。
崔漱音便笑,手指微微一点,这位老臣也参与谋反的证据便又被一些投靠崔漱音的大臣举报了上来。
几家子人皆下了监狱,京城菜市口的血也溅了数天都未干透,只吓的路人两股战战,朝堂上企图还挑衅几句的大臣也彻底消停了。
谁让这朝堂高堂上坐着的摄政太后凶残狠戾的根本就不似个女人。
稍微一惹便要灭人满门,如此疯子,不到万不得已,谁愿带上全家性命当那出头鸟呢?
然,莫管外头如何评说,终立威的一大一小在宫中却是难得的快活。
小皇帝挑眉,趁着下朝之际,亦步亦趋的跟在崔漱音身后,“母后您这招真是妙,解气,这实在是解气!朕往后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站在朕的面前,指着朕的鼻子教训!”
明月高悬,丹桂飘香,崔漱音走到后宫的湖心亭里,款款落座,端着只杯子自酌自饮。
她对此只轻笑,语气意味深长,“只要皇上将来成了这天下真正霸主,莫要忘记那日和哀家说的话才是。”
小皇帝立刻慎重向崔漱音行了一礼,一板一眼保证:“还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谨记母亲教诲,定一定会当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明君的!”
原来那日,当崔漱音将那些名字都交给小皇帝,给予小皇帝可以随意滥杀无辜的三个名额之时。
小皇帝直接惊恐愣在当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可以大仇得报的惊喜,而是犹豫恐惧反问。
他道:“可,可是母后,如果只是因为他们不赞同朕当政,便要在里头大开杀戒,这,这是否也太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