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便一锤定音，重重一拍桌子，展示他的豪迈。

“好！就这么定了！”

第154章 十足把握

最终崔淑音以非常漂亮的价格打下了这五百台投石机，攻城锤和移动攻城塔。

不论亮归是真心考虑清楚利弊还是被崔淑音描述的大展宏图吸引，左右有他波斯王子的亲笔签印，波斯定当不能够耍赖。

七日之期已经近两日，崔淑音不打无准备的仗，如今有了波斯的祖传军械助阵，胜算也多了几分。

夜晚，崔淑音晏九霄到自己帐中，递给他一盒香膏。

晏九霄那起凑近鼻子闻了闻，挑眉狭促道：“太后娘娘怎么送杂家这么好闻的东西，这是令本人诚惶诚恐了。”

熟悉的不要脸熟悉的配方，崔淑音无奈地撇嘴。

“这是给你摸手用的保湿霜，这等地冻天寒的地方，就算没有得冻疮，皮肤干燥起皮也是很容易损害皮肤屏障的。”

晏九霄指尖捻着那方小巧的香膏盒，冰凉的檀木光泽在帐内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低笑一声，将盒子往掌心一拢，抬眼时眼底的促狭里竟掺了点别的东西，像冬夜里偶然泄进窗缝的月光，淡得几乎抓不住。

“太后娘娘倒是心细，”他慢悠悠地说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崔淑音，“杂家这双手，常年握刀执弓，早糙得跟城墙上的砖石似的，涂这个，岂不是暴殄天物？”

崔淑音瞥了眼他露在袖外的手腕，指根处结着层薄茧，虎口甚至还有道浅淡的旧疤。

她别过脸，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砖石也怕冻裂，冻裂了手，难道要哀家替你拉绳？”

晏九霄闻言，忽然凑近了些。

帐内炭火噼啪作响，他身上带着点室外的寒气，混着淡淡的龙涎香，一并笼了过来。

“那敢情好，”他声音压得低了些，尾音微微上扬，“若能劳烦太后娘娘亲手伺候，杂家这手，便是冻裂了也值当。”

崔淑音被他这无赖话堵得一噎，伸手就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攥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果然比她想的更凉些，指腹的茧子蹭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

回忆起必行收获，崔淑音正色，换上公事公办的口吻和语气。

“我们已经发现了北部军军营的上流活水，若以此作文章，那我们的胜算，便是板上钉钉了。”

“上流活水……”晏九霄微微挑眉，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肃。

“你是打算截断水源，还是在水中动手脚？北部军营地背山靠水，水源被断，他们必定会察觉，到时强攻，我们虽有军械，却也难免陷入苦战。若是下毒，如何保证不被发现，又怎样确保毒药能顺着水流，精准地流入敌军营地，而不波及我方？”

崔淑音并未因他一连串的质疑而慌乱，她走到桌前，铺开那张从亮归手里巧取豪夺的舆图，上面详尽地标注山川地形以及水流走向。

她指尖轻点在一处蜿蜒的水脉上，抬眼看向晏九霄，目光坚定且自信。

“本宫自然考虑过这些。北部军取水之处，有一处狭窄的峡谷，水流湍急，两岸陡峭。我们可在峡谷上游搭建一座简易堤坝，待敌军取水之时，突然开闸放水，瞬间形成洪峰，冲垮他们的取水点，打乱其部署。”

她顿了顿，目光移向地图上敌军营地的位置。

“至于毒药，我们不用普通毒药，那样子太掉价，传出去也不好听。老师教给我有一种名为幻梦粉的秘药，无色无味，溶于水后，人饮用后会陷入短暂的幻觉与虚弱，战斗力大打折扣。我们只需在开闸前，将适量的幻梦粉投入水中，便可让敌军在混乱中自乱阵脚。”

晏九霄凑近地图，仔细端详着崔淑音所指之处，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赞赏。

“你心思缜密，计划看似可行。只是搭建堤坝与投放秘药，都需隐秘行事，一旦被敌军发现，计划便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