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音坐正身子,微微颔首。“我崔漱音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谁的附庸的。”
晏九霄的眸色深了深,逼近的动作却停住了。
他望着她眼底那抹不肯屈就的倔强,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
“太后娘娘自然潇洒,一夜的抵死缠绵,第二日也能这般铁面心肠。”
宴九霄嘴里的暧昧叫崔漱音的额角不住地跳动,若非她醉酒意识模糊不清,又怎么会容许与宴九霄发生这种关系?!
“宴九霄,趁人之危很好玩?”崔漱音直呼宴九霄大名,言辞间的厌恶冷漠刺在宴九霄心头。“为何如此你心里不清楚?”
晏九霄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那点无奈被寒意取代。
他直起身,退开两步。
“趁人之危?”他重复着这四个字,眸底淬了冰,“崔漱音,你摸着良心说,昨夜你拽着我衣角问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时候,眼里没有半分动摇?你醉倒在我怀里时,没有半分依赖?”
他步步紧逼,每说一句,崔漱音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是趁人之危,可若不是你先在我心上捅了那么多刀,我何至于用这种方式逼你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