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倒来编排起我。”

“编排?”

崔漱音用指尖点了点他心口,心头先前对于这二人纠葛的郁闷悄然袭上心头。

“我这是替你可惜呢。”崔漱音收回指尖,却被他伸手轻轻捏住衣角,男人一贯狭长冷冽的眼眶此刻有看不尽的柔情,惊得她指尖微蜷。

她强装镇定地面上不显,耳尖却悄悄红了。

“杂家究竟是什么心思,想必太后娘娘最是清楚。”宴九霄打断她的话,声音陡然轻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跃。

崔漱音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撞进他的视线里,那目光太过专注,像是含着未说出口的话。

隔壁厢房又传来动静,二人默契地噤声。

王凤遥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飘过来,“小莎,你到现在还是连你家人一丁点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么?我该上岳父岳母家提亲的。”

阿伊莎的眼底划过一丝冷然,抬眸时只剩下柔情似水,“对不起凤遥,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若要强行去想,这头总是痛。”

闻言王凤遥哪里还会再多说什么,他心疼地捏了捏阿伊莎小巧的掌心,温声道,“好好好,记不起便算了,从今往后我对你好便是了。”

崔漱音的瞳孔倏地一缩,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宴九霄的衣角。

方才还带着戏谑的眼神瞬间凝满惊讶,她侧头看向宴九霄,烛光恰好照见他微蹙的眉峰,显然也听见了那句关键的话。

隔壁房门轻响,王凤遥护送阿伊莎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廊下的烛火仍在摇曳,将崔漱音和宴九霄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崔漱音率先收回目光,指尖在微凉的廊柱上轻轻敲击:“不对劲。”她眉头微蹙,语气里再无半分戏谑。

宴九霄颔首,狭长的眼眸里凝着深思:“王凤遥是真心待她,可她对过往的空白太过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