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喷打在身侧,就算是隔着一层布料也带来心悸的感觉。过近的距离让他那冷冽的龙涎香缠绕上崔漱音的鼻尖,带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性。
一阵面红心跳,崔漱音半边身子酥麻,僵着扶住宴九霄的姿势,发蒙着不知如何动作。
宴九霄还故意挑逗她,无辜地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您抱得微臣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此话惊得崔漱音连忙退后半步,这一下让宴九霄失去重心,偏生还不动作,似乎是等待着跌落在地。崔漱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再卖力地抱住男人宽大的身躯,扶着他坐在就近的木椅上。
两人一抬眸一低头,眼神刚好在撞在一起。褪去了戒备与争锋,这其中多出来些温柔。
崔漱音突然回忆起那日宴九霄昆仑墟防备在即,他却连夜将她阿父阿兄的尸体运回京都,打点周全,妥当下葬,只为全她那份亲人偏执,夺亲离苦。
甚至后来的坦言相待,恩人道谢,句句出自肺腑。那日崔漱音便如今日般不敢对视他的眼神,那过于炽热,里头包裹的情绪似乎太满了些,她实在接不住。
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崔漱音垂着头与他错开眼神。
在她转开视线之际,似乎感受到宴九霄瞬间变暗的眸光。
心底一抖,她回正身子,保持着脸上淡然表情,手公事公办地搭过宴九霄的左手要替他把脉。
手探上宴九霄左手经脉的前一刻,手心的温暖宽厚包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