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那笨拙柔 软的身躯大部分深陷在傅庭州身下那片“重灾区”,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就在她垂头丧气,准备悄然退离这个是非之地时一只结实的手臂毫无征兆地横空搭来,力道不容置疑地将她向后一带,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重重跌落在他身侧的床褥里!

乔念的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挣扎的念头刚起,就被那手臂的重量和男人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压了回去。

“傅……傅庭州!”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回应她的,只有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沉睡中无意识的偶然。

乔念僵着身体,丝毫不敢再动,被迫与这个男人并排躺在狭窄的空间里。

时间缓慢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待那呼吸声似乎更沉、更安稳了些,她才鼓起万分勇气,一点点、极其艰难地将那条压着她的“桎梏”从身上挪开。

仿佛重获新生,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房间。直到跑出很远,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得仿佛要破腔而出。

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合拢的瞬间,床上本该沉睡的男人倏然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得逞的笑意。

睡觉?他清醒得很。

他慢条斯理地被自己压住的绒毛公仔从身下抽出来。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这只丑萌玩意儿。

“啧,好丑。”

土黄色圆滚滚的桶状身体,仿佛充了过量气;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挤在一张大扁脸中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设计都精准避开了人类的正常审美。

然而,傅庭州嘴上嫌弃着,修长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在那粗糙的绒毛上捻了捻。

这丑得别致的小东西,被她天天抱着睡……他嗤笑一声,带着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占有欲,竟真的将这不协调的大水桶往怀里一揣,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