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头一回听见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下流的话羞辱他。

他忽然笑了,眼底却像淬了冰,冷得瘆人。

“哪来的野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在闲聊,却让周围温度骤降,“吠得真难听。”

夜店老板连滚带爬地冲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在霓虹灯下闪着油光:“州、州爷……”声音抖得不成调。

“清场。”傅庭州只说了两个字。

老板立刻像得了圣旨,转身对保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杂碎给我扔出去!”

五六个黑衣壮汉一拥而上,像拎鸡崽似的把醉汉按倒在地。那人脸贴着冰冷的地板,还在叫嚣:“操!你们这些混蛋,知道老子是谁吗?”

傅庭州垂眸看他,像在看一只患了狂犬病的猴子。手工定制的皮鞋碾在对方手指上:

"给你三秒钟,说说看你是谁。"声音轻得像在讨论今晚的月色。

“我、我是顾家的人!”男人疼得面目扭曲,却还在嘴硬,“你现在跪下来求饶兴许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