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衣服已经送到楼下,麻烦您派人”

“上来。”乔念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指尖微微发颤。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西装,昂贵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像某种无声的嘲弄。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这群人轮番纠缠?

虽然心里十分抗拒,但是还是一步步走向太子爷的豪华总统套房。

乔念站在鎏金木门前,指尖悬在门铃上方三寸处。总统套房的自动门却先一步无声滑开,泄出一线暖黄灯光。

"傅总?"她将装着西装的防尘袋举至胸前,像持着一面脆弱的盾牌。无人应答的套房深处飘来威士忌的醇香。

她站在门外,却执意不肯再迈进一步,仿佛那是道无形的结界。

手机拨号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套房内随即响起熟悉的铃声来自卧室方向。

难道房间里没人?这个念头转瞬闪过,她还是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水晶壁灯在她肩头投下摇曳的光影。防尘袋的丝绸内衬已被攥出褶皱。

乔念从笔挺的站在那里,到她要依靠在门框上,穿着高跟鞋的双脚酸疼,索性脱掉,光着脚站在波斯地毯上。

就在乔念昏昏欲睡时,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由远及近。

乔念蓦然回首,撞进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眸。

傅庭州单手插兜站在走廊光影交界处,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领带却松散地扯开半截,慵懒与锋芒两种矛盾的性质,在他身上奇妙地共存。

"这位小姐是......?"于董眯起眼,显然没认出这位低调的Queen集团掌舵人。

傅庭州用鞋尖轻点自动门,"我养的猫儿都没这么怕生。"他低笑时喉结滚动,目光却锁着乔念微微发僵的脊背。

于董瞬间读懂空气,公文包"啪"地合上:"瞧我这记性!公司还有些事,就不耽误您了。”

"嗯。"傅庭州漫不经心应声,看着中年男人几乎小跑着消失在电梯口。

转角镜面映出他唇角加深的弧度,像猎食者欣赏猎物局促时的愉悦。

“傅总,Queen临时有事。”乔念将防尘袋向前递了递,指节在丝绸面料上绷出青白的弧度,"委托我代为转交。"

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让自己更像是Queen身边的秘书。

“你帮我拿到房间里吧。”他连手都懒得从裤兜里拿出来。

“这不合适,还是您……”乔念执意不肯,话还没说完。

傅庭州没有理会,绕过她时,站在她的身侧,小声说道:

“演技太烂。”

乔念瞳孔骤缩。未及反应,男人已擦肩而过,昂贵西裤掠过她僵直的膝盖,在玄关处投下一道斜长的阴影。

她盯着地板上两道交错的影子,一道从容步入室内,一道固执钉在光明里。

防尘袋的提绳勒进掌心,沉得像坠了铅块。乔念垂眸看了眼腕表,再僵持下去反倒显得刻意。

套房内,意大利小羊皮沙发在落地窗前舒展,她目不斜视地走向衣帽间,西装挂上衣架的刹那,她的心好像也落了地。

“傅总,衣服已经给您带到了,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她转身的幅度精确到厘米,连发梢都没惊动空气。

“等等。”

傅庭州的声音从观景台飘来,混着冰球碰撞威士忌杯的脆响。乔念搭上门把手的瞬间,听见他说:

“帮我设计一条项链。”这次没了慵懒,每个字都像黑曜石般沉甸。

乔念的拇指无意识摩挲门锁:"我会转告Queen。"金属把手被焐出体温。

乔念转身往门口,手都已经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