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感到一阵眩晕般的无力感在他臂弯里蔓延,她微仰着头,任由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一手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迎合那强势的索求。
奇异的转变悄然发生。最初的僵硬与被动逐渐瓦解,一种陌生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顺从和回应开始在唇齿间滋生。
这个发现令她心尖微颤,原来心底深处,竟不存对他的抵触,甚至悄然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沉溺。
像是得到鼓励一般,傅庭州的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最初的攻城略地转为更深的探索与软绵,节奏变得激烈而投入,每一寸气息的交融都更加刻骨铭心。
她肌肤上浮动着清甜的奶香,沐浴露的柔暖气息与自身温暖的体香无声交织,在空气中悄然蔓延。这若有似无的芬芳像是最致命的引信,一寸寸灼穿傅庭州紧绷的克制,蛰伏的欲念骤然燎原。
在情潮即将彻底吞噬理智边缘,傅庭州有力的手臂猛然一揽,轻易将她横抱而起。天旋地转间,她被稳稳放在床上软软的凹陷里。
最后一刻残留的清醒促使乔念伸出手臂,虚弱却坚定地挡在两人之间。
“傅庭州……”杏眼中水光迷蒙,映着灯光和他深不见底的视线。话语出口竟带着一丝委屈的微颤,脸颊如火般灼烫。
“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我……” 极度的羞赧让她喉头发紧,声音低如蚊呐,“还……还是第一次。”
话语未竟的涩然和她红霞漫飞的娇羞模样,猝不及防地触碰到傅庭州心底最棉软的角落。一股前所未有、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怜惜与温柔骤然涌动。
他俯身,唇擦过她滚烫的脸颊,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磁性的喑哑,温柔得不可思议:
“别怕……”缱绻入耳,“我会轻点的。”
紧随其后的,是傅庭州展露出的惊人耐心与极致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安抚,每一个动作都珍视,将磅礴的占有欲都淬炼成了春水般的轻抚。
乔念在迷蒙中惊诧:这是那个传闻中刻薄冷漠的傅家太子爷吗?此刻的柔情似水,温柔得近乎虔诚。
他汹涌的热情像熔岩,而她紧绷的瑟缩似初融的冰雪。当这冰与火奇异地交融,消弭了所有壁垒,化作奔腾的暖流。
随之而来的,是灵魂腾跃的失重感,在云端与深渊之间漂浮,她第一次触及到难以言喻、几乎令人目眩神迷的感官顶点。
她开始沉醉迷恋……迷失自我!
激情过,床上的痕迹,床下的狼狈……
“傅庭州……我要的不是这个……”声音藏在他的臂弯里,发出了沉闷而又委屈的颤音。
“念儿,”那声低唤直抵心尖,傅庭州将怀中人又箍紧了几分,滚烫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如同惊雷,将乔念从溺毙的沼泽中猛然拽出。她倏地瞪大那双小鹿眼,眼底残留着未散的情潮,惊悸却已蔓延开来,唇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傅庭州,”她声音发紧,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紧扣在他肩胛的手指正因用力而深深陷进皮肉里,在他坚实的肩头掐出数枚细小的、带着血色的红痕,宛如新生的月牙。
“知道,”他斩钉截铁,深邃的眼眸锁住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执着与认真,“嫁给我,钻戒……我稍后补上。”语气不容置喙,仿佛这已是既定事实。
乔念只觉得荒谬。他怎会突然求婚?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你是认真的吗?”她忍不住追问,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你认为我是在和你玩过家家?”
傅庭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底掠过一丝被质疑的愠怒。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他猛地探身,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薛明的电话。
“听着,”他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让法务立刻拟一份结婚协议书。还有,一小时内,我要看到婚戒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