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心中。难道今天真要被这个疯子折磨死?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蔓延。

傅云湛的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兴味,步步逼近这到手的猎物。就在他离乔念仅一步之遥,伸手可触的瞬间

一道刺目的银光如流星般破空疾射而来!裹挟着尖锐的风声,直冲他面门!

傅云湛瞳孔猛缩,惊险地偏头一闪!

“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在他身后爆开!白瓷茶杯瞬间粉身碎骨,泼洒的茶水夹杂着尖锐的瓷片,如同一小片被撕碎的水晶帘子,溅落一地狼藉。

空气凝固了一秒。

傅云湛僵硬地、极慢地转过头。额角被飞溅的碎片擦出一道极淡的血痕,更显诡异。

他那张阴沉的脸此刻如同覆盖了一层寒冰,额角和太阳穴上几条虬结暴起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在苍白的皮肤下诡异蜿蜒盘旋。

他冰锥般的目光死死钉在沙发上的傅庭州身上,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淬着毒:“傅庭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庭州慵懒地交叠着双腿,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只是微不足道的消遣。他抬眸,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语气敷衍:“嗯?手滑了而已。杯子掉地上,这不是很正常么?”

显然,他连半句像样的场面话都懒得编。

傅云湛脚步骤然刹停,周身压抑的暴戾气息骤然锁定了傅庭州。他那阴鸷的目光,此刻如同找到新猎物的毒蛇,冰冷地转移了焦点。

“呵,”傅云湛怒极反笑,那笑声冰冷刺骨,“大哥?你这‘滑’得可真巧!杯子自己长翅膀飞过来了?”

空气中紧绷的弦几乎要断裂。

傅庭州终于不再懒散靠着,他缓缓坐直身体,姿态依旧优雅,眼神却如西伯利亚的寒流,直直刺向傅云湛。薄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