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傅庭州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我可不想和你这样的变态相提并论。”
他说着话时,将双腿搭在了身前的茶几上,“看来你最近又缓过劲来了?那天老头子腆着老脸跑来求我放过你。我可是搜肠刮肚,愣是没找到一条该对你手下留情的理由。”
这句话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傅云湛脆弱的神经上。他攥紧的拳头指节瞬间爆出森然的白,那双向来阴鸷的眼睛骤然燃起更凶戾的幽光。
若是目光能化作实质,那此刻喷薄出的必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业火。
然而,傅庭州却连眼皮都未曾颤动分毫。他平静地迎着那欲将他烧成灰烬的目光,眼神沉静如古井寒潭,不见波澜。
站在一旁的乔念,也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恨仿佛只有一方把另一方完全的吞没,才能够化解。
只在电光火石间,傅云湛那淬毒般的视线,倏地调转方向,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锁定了乔念。
他的薄唇又微微翘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一点不达眼底,那双眼眸更加冰寒无比。
他薄削的唇角再次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扭曲的笑意,这笑却丝毫未染及眼眸深处。那对狭长的丹凤眼反而更加空洞阴寒。
“这位,是‘嫂子’?”他喉间溢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牙酸的尖锐感,宛如寒冬深夜,玻璃窗上凝结出的冰花在无声地碎裂。
“别套近乎,我和你不熟!”傅庭州压根没有接这个话头。“至今单身。”傅庭州的把打火机放进了兜里。
“是吗?”傅云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舌尖舔过锋利的齿尖,目光又盯上乔念,“啧,可我怎么……觉得你水灵得很呐?既然你和大哥没有关系,不如跟我算了?”
话音未落,他已迈开长腿,带着一股浓重的压迫感逼至乔念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锁定她,闪烁着捕猎者发现新奇猎物时那种残忍又兴奋的光芒。
“湛湛~!”艾娃扭着腰肢冲上来,娇嗔着想要抱住他的手臂,“你不是有我就够了嘛~”
傅云湛粗暴地将艾娃揽入怀中,一只手极其轻佻地在艾娃腰间揉nie,嘴角却还挂着那抹令人作呕的、兴致盎然的笑:“我的小心肝儿,两个人玩腻了,三个人……不是更有意思?”
“变态!”乔念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胸腔里那股被侮辱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破口而出,“简直比渣男还恶心!”
“没错!我就是下流!就是变态!”傅云湛非但不以为耻,反而像被点燃了某种兴奋的神经,瞳孔兴奋地放大,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癫狂,“你喜欢这个调调,对吧?装什么清高玉女?在床上扒光了,还不都是同一种浪货!”
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和本能的恐惧让乔念浑身发颤,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只想离他再远点,再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