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她指尖都麻了。傅庭州会撒娇?这念头比彗星撞地球还要惊悚荒谬!

“好!”喉头干涩地滚了滚,这个单音节几乎是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不明白这鬼使神差的应允究竟从何而来。

傅庭州这才面露一丝满意的神色,利落地起身,右手习惯性地揣进西裤口袋,迈步朝门口走去。经过乔念身边时,他脚步微顿,侧头投去一瞥,眉宇间浮起一丝疑惑:

“杵这儿当当塑料模特吗?”

乔念猛地回神,匆忙抬脚跟了上去。

车子拐进城西密如蛛网的老胡同,最终在一家不起眼的门脸前停下。店门藏在胡同深处,没有霓虹招牌,只在门口立着块饱经风霜的小黑板,上面用粗犷遒劲的字体写着简简单单两个字:面馆。

“确定不是黑店?”傅庭州打量着周遭,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弹了弹西装前襟不存在的灰尘,毒舌属性自然而然地开启。

乔念早已习惯,只当没听见,率先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傅庭州蹙了蹙眉,紧随其后。

门内别有洞天。一方小小的院落,花草丛生,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榕树张开了浓密的伞盖,洒下满院沉甸甸的绿荫。三间平房相连为店,虽地处逼仄,内里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面向院子一侧,竟是整面通透的落地玻璃幕墙。下午两点已过,饭点早该结束,小店里却依然食客盈门,人声、碗筷碰撞声和着厨房飘出的面香,交织成一片喧腾的市井烟火气。

这景象,这格局,蓦地撞开了傅庭州记忆深处的闸门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随母亲蜗居过的那些胡同老院。巷弄是孩童眼中永无尽头的迷宫,母亲的呼喊总在某个拐角处响起……后来?后来只剩他牵着弟弟的手仓惶逃离,从此再未踏足。京城的胡同星罗棋布,却早已不属于他。

此刻的意外涉足,让那尘封已久的画面裹挟着熟悉的烟火味扑面而来,心底某处竟隐隐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波动。

然而,对眼前这逼仄小店的烹饪水准,傅庭州的期待值近乎于零。他很难相信这种地方能端出什么值得称道的面。

两人在门口的稍许停顿并未太久。走进面馆,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约莫五十多岁的大叔老板徐伯正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一眼瞥见乔念,脸上的皱纹立刻绽开了熟悉而热络的笑意:

“哟!这不是小乔嘛!”

“徐伯伯,您这儿生意还是这么火爆。”乔念笑着寒暄。

她话音未落,傅庭州高大的身影恰好完全踏入店内。

面馆老板徐伯的目光掠过乔念,落在她身后那个挺拔出众的男人身上,眼睛一亮,立刻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