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上轻叩了一下，声音冷峻不容置喙：

“薛明，给乔念打电话，现在。”

一旁的薛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几声响后，电话接通了。

“喂？”一道极其疲惫、甚至带着点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

这声音让薛明猛地一怔，手指都顿了一下。根本没想到那声音会是那个活力满满的乔念发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乔念确实已是筋疲力竭。她这一晚上可没少折腾，上过船，跳过海。闹过医院、打过人。

此刻瘫在床上，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卸妆洗脸？明天再说吧，她现在只想当一具安静的尸体。

“乔小姐，”薛明按下免提键，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明天上午有别的安排吗？”

“薛助，有事您直说吧？我还能动动耳朵听。”乔念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倦意，透着一丝明显的不耐烦。

【别绕弯子，赶紧说，说完让我安静地“死”一会儿。】

薛明恭敬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傅庭州。

傅庭州陷在真皮沙发里，头颅却倨傲地扬起。散漫目光黏着窗外灯火，对身旁的薛明视若无睹。光影切割出他侧脸凌厉的线条，紧绷的下颌与泛白的薄唇透着刺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