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头,指节无意识地擦过冰凉的窗框,“你和乔婉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那可是你当年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莫非现在的白月光也不够香甜了?”
那刻意拉长的尾音,揭开他多年丑陋的伤疤。
“直到真正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深重的罪过,有多悔不当初。”陆景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雕琢出的疲惫沙哑。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动作有些急躁,仿佛被无形的束缚扼住了呼吸。踱步到奢华的餐桌旁,他拿起醒酒器,深红的液体像陈旧的血液般无声地滑入两只高脚杯。一杯推向乔念,一杯握在自己手中。
乔念看着那杯被推到面前的酒。猩红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壁内轻轻摇晃,倒映出天花板上迷 离的光,也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她没有碰杯脚,只是指尖冰冷地覆上那冰冷的杯壁。
“陆总,您也说了,是‘真正失去’。失去了的,就是永远回不来的过去式了。”她抬眼,目光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声音却像薄冰。
陆景川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只要你肯再信我一次,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会倾尽所有补偿你。”他的语气近乎迫切,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热度。
乔念心中那点仅存的、荒诞的期待彻底熄灭。看着他这副情真意切的皮囊,一种冰冷的恶心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试图从那层迷蒙的水光之下,掘出任何一丝一毫伪装的缝隙。
然而,那光芒竟是异常的专注、执拗,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
这反而让她更加心寒齿冷。
她太了解陆景川了。没有利益绳索死死缠绕,没有非她不可的利用价值,这个精于计算的商人,怎么可能在她身上耗费如此心力,甚至不惜表演出这般低姿态?
呵……他口中所谓的“深情”,不过是因为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性价比最高罢了。
若有朝一日,出现一个出身比她更显赫、能带来的资源比她更庞大的新选择出现,这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剪断系在她身上的丝线,一如他现在随意抛弃白月光。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开来,只有偶尔的海浪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清晰得刺耳。陆景川端着酒杯,势在必得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乔念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是手上,那条还有一丝痕迹的戒痕上,想起了那段被人作弄的日子,心头愈发冰冷。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
“假如我坚决不同意,陆景川!你是不是就要继续对我那摇摇欲坠的公司下手?是不是还要用‘小天使’孤儿院里那些无辜孩子们的身家性命做筹码?尤其是琪琪!”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犹如寒冰的利刃,精准无误地钉向眼前男人完美的假面。
乔念的身体微微前倾,一种巨大的悲愤让她的声音几近撕 裂:
“她才五岁!陆景川!她躺在ICU里的时间比认识这个世界的时间还要长!她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告诉我,你是不是连她那样一条随时可能熄灭的小小火苗,都要拿来当作威胁我的资本?!你还是不是人!”
【啊啊啊!帅哥真的会做这么绝吗?┭┮﹏┭┮】
【楼上醒醒!帅且渣,渣且狠,懂?这路数一看就是顶级玩家!妹子听哥一句劝,还不如来哥怀里,保准只有春天没有冬天!】
陆景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唇角牵起一个极浅、几乎算得上优雅的弧度,但那笑意却半分未达眼底。
他姿态闲适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残余的酒液,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
“至于你提及的几点首先,讨债是合法权利,收回资产天经地义,何来打压?其次陆氏与"小天使"素无往来,他们的困境与我何干?”
最后,他微微倾身,视线牢牢锁定乔念,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冰冷的理性几乎要将人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