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约她明天见面,是个男人。
Charles男人的名字。
仿佛还是认识很久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叫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名字。
Céline,是漾漾在法国的名字吗?
漾漾为什么不跟他说呢,是想瞒着他去跟这个男人见面吗?
光是想到她偷偷跟别的男人见面,他就难受得喉咙发干,心底升起的烦躁愈演愈烈。
他看见倪漾手指敲打着键盘,回了那个男人一个好字。
呵真不乖啊。
该怎么惩罚她好呢,今晚原本不想在牛奶里下药的。
漾漾,都是你不乖,不能怪他 。
倪漾息屏了手机,把手机倒扣在腿上,她垂着睫羽,眨动了两下,轻咬着下唇,鼻子发酸,视线慢慢朦胧。
十二年了,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再也没有回过法国的家,与那里的人都断了联系。
她不敢回去,那个地方有她跟父母很多美好的记忆,她怕她沉浸在那些记忆里走不出来。
她很想她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看见她被人欺负,肯定比叔叔婶婶还要生气。
按爸爸的脾气,一定会亲自把祁槐屿打一顿,妈妈会在旁边趁爸爸不注意,猛踹祁槐屿。
他们告诉她,受了欺负,不管怎么样,必须捶一顿那个人。
过了手瘾,再想怎么让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眼泪滚落,她转头看向鹤斯欲。
男人看见她脸上的眼泪,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他赶紧从外套上手巾袋抽出手巾。
他伸手小心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干涩沙哑的声音问:“怎么好好地哭了?”
倪漾抓下鹤斯欲的手,哽咽着声音跟他说:“你能不能抽出半天时间,跟我去见见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还没见过你。”
鹤斯欲心口抽疼,“好,明天就去。”
他以为倪漾是因为那个男人哭的,他太狭隘了。
他没跟倪漾说过,早在他们领证后一天,他就去墓地看望了她的父母。
墓碑上是两人的合照,倪漾是挑着两人的优点长的。
他以为他要等很久才能等到倪漾主动带他去。
他是开心的,也是难过的,他很心疼她。
他未体验过极致的宠爱,所以只是向往过,而倪漾是实实在在被父母宠爱长大的,一朝失去,对那时只有十二岁的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即使倪昊和凌晞再宠爱她,那也不是她的父母。
倪漾从鹤斯欲手里抽过手巾,把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她现在很幸福,爸爸妈妈会高兴的。
“明天我要去见一个小时候在法国的玩伴,是男的。”
鹤斯欲紧蹙的眉心瞬间舒展开,嘴角翘起,“好,那我们先去见爸爸妈妈,然后我再送你去见他,可以吗?”
倪漾乖巧地点着头,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巴着(???????)
太可爱了,鹤斯欲感觉自己的血槽都要空了。
到隅棠后,鹤斯欲站在大厅看着倪漾魂不守舍地上了楼,手上拿着他的手巾,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让特助去查倪漾小时候在法国的好友,特别重点关注性别男。
郑叔表情复杂地走到鹤斯欲身旁,眉头紧锁。
“你们吵架了?还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了什么?”
鹤斯欲收回手机,望着倪漾消失的拐角,淡淡地说:“没有吵架,她想她父母了,有晚上吃了不容易长胖,她还喜欢的点心吗?”
郑叔眼圈蓦地一红,又欣慰先生开窍了。
“桂花龙井奶酥团子,夫人喜欢还是零卡糖的。”
鹤斯欲解开外套扣子,走到沙发不远处,脱下来随手丢在在沙发背上搭着。
边朝厨房走,边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地半挽起衣袖,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肌肉线条匀称。
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