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翕动,“爷爷,伦敦分公司鹤川寒安插的人手脚不干净,已经遣送回国,我会让苡安的律师依法诉讼,至于鹤川寒他难逃被调查。”
“爷爷还要护着他吗?这么多年,他干了多少牢底坐穿的事情,您能护他到几时。”
老爷子抬手示意鹤斯欲停下动作,他直起腰望向桌后的书架,正中央上面放着一个相框。
里面是鹤老爷子和老太太跟鹤川寒的合影。
是鹤川寒十岁拍的照片,老爷子一直摆在书房里。
他恨鹤川寒不争气,对外是放弃了这个儿子,实际上鹤川寒干的什么烂尾的事情,都是老爷子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斯欲,你的父亲恨我,你呢,恨爷爷吗?”
他的声音沙哑,不敢回头看鹤斯欲的眼睛。
鹤斯欲拿起砚台上的毛笔,低头在不悔二字下写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不恨,我付出努力得到了鹤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于爷爷而言,不悔是对待教育我的方式和态度,您在怨的是我在把您的儿子往死路上逼。”
“他未曾养过我,留他到今天已经是看您的面子,他辱我母亲,觊觎他不配位的东西,甚至不止一次找人想害我,没有您护着,他早就该进去了。”
鹤老爷子回头混沌的眼睛透着狠戾和无奈。
“我护着他也是为了苡安跟鹤家,他的事情爆出去,苡安的股市会暴跌,旗下所有子公司都会受影响,我们赌不起。”
鹤斯欲轻讽地笑了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直视老爷子的眼睛,气场上他更胜于退居已久的老爷子。
“他的事情迟早会爆出去,炸弹要自己引爆才不会手足无措。”
“……你就这么恨他吗?”
“他不值得我浪费情绪,只是公事公办爷爷。”
老爷子颓败地坐在红木椅上,“……川寒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跟漾漾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提到倪漾,鹤斯欲眼底倏然溢出笑意,语气都柔和了下来:“听她的,她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老爷子:“……行,你们两口子自己商量。”
“嗯。”
另一边,倪漾被老太太带到她的房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昏黄的落地灯映照着倪漾瓷白的小脸。
她看着老太太欲言又止的神情,着急地扬着干笑。
老太太望着倪漾清澈灵动的眼睛,翕动着干瘪的唇。
缓缓开口:“漾漾啊,斯欲总是出差,你别怪他,鹤家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他不能有一丝懈怠,你要是觉得孤单,他出差你就跟着他,就当去旅游,总之别委屈了自己就好。”
倪漾还以为老太太是来催生的,结果竟然是让她别怪鹤斯欲。
“奶奶,我不委屈,他出差我就等他,夫妻是一体的,他顾外,我就顾内,各司其职。”
老太太欣慰倪漾的大度得体的说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想好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吗?要不要奶奶去找大师算算日子。”
“不用奶奶,我想等明年春天再办。”
春天是生机盎然,万物复苏的季节,朝气而美好。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安排,有什么需要奶奶帮忙的就跟奶奶说。”
“好,奶奶。”
晚上从老宅回隅棠的路上,倪漾微博突然收到一条私信。
[倪漾,我是顾瑾廷,你在法国的邻居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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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他们都没有见过你。”
倪漾很惊异,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私信,而是点进那人的主页。
主页很干净,关注的人也只有她一个,甚至还加入了她的微博粉丝群,她注意到这个自称是顾瑾廷的网名。
很熟悉的颜文字 ????
在B站粉丝中,众多大舰长里其中一位用的就是这个颜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