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自然没有期待和背叛。

倪漾无心跟温舒华周旋,她只想安安静静过她的小日子,倾身弯腰,从茶几上拿起她的手机。

温舒华着急问:“漾漾要做什么?”

倪漾调出鹤斯欲的手机号码,直接打过去,毫不犹豫的按了免提。

无辜地朝温舒华晃了晃手机屏幕。

“打电话跟斯欲问问情况,万一是误会,温阿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温舒华脸色骤然白下,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鹤斯欲的名字,扬声器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让她呼吸凌乱,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放在腿上的手指蜷起,微微颤抖着。

她瞪着倪漾,在订婚宴上,她看到她那么对待祁槐屿,以为她会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一般女孩子谁可以容忍丈夫在外有个小家。

知道他有可能出轨,不得偷偷搜集证据,这样离婚后才能分到更多财产。

像倪漾这样被疼爱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愿意受这样的委屈。

但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打电话给鹤斯欲不就暴露了,她安排好的假证据不就派不上用场。

不,也不一定,鹤斯欲那个性子,强势不容任何质疑,他可能根本不会跟倪漾解释,还会斥责她不信任,多管闲事。

她安慰自己, 鹤斯欲不会跟倪漾解释。

倪漾全程注视着温舒华的反应,看着她脸色极差,身体僵直,就知道她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手机一震,电话接通。

鹤斯欲的声音先一步出来。

“怎么了?”

温柔的声线让温舒华神经猛地一跳,手控制不住地抖,强颜欢笑地端坐着。

倪漾勾唇无辜地看着温舒华对着手机说:“斯欲,温阿姨来我们的家看我,她跟我说,你这次出差是为了苏筱妤这个女孩,是真的吗?”

鹤斯欲冷嗤了一声,转问了她,“你信吗?”

倪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食指上的藕粉裸色美甲轻挠着鬓角,整个人温软娇俏。

“我们是夫妻,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温阿姨说得太真了,我就想问问你,听你解释一下,正好温阿姨也在,我开了免提,让她听听,可不能误会了你。”

鹤斯欲坐在办公室,听着倪漾软糯透着狡黠的声线,就知道她没信温舒华的话。

但他还是准备解释一下,不是为了让温舒华,而是倪漾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让别人的话让她对他产生误解和抵触。

“倪漾,苏筱妤是我接手苡安后,第一次出差在伦敦街头遇到的一个女孩,当时她被她的继父追赶到路口,浑身是伤地扑倒在我的车上,她恳求我救她,大概是那时的我比较善良。”

“我让人带她去医院,给她安排住所,回国的时候也带上了她,那时她二十岁,我资助她上学,一年前她给苡安投了简历,她是以自己的能力进的苡安,不是我滥用职权。”

“至于这次为什么来伦敦出差,相信温女士很快就知道了。”

“倪漾,别听旁人口中的我,那是偏见,在你家时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我没有情人,也没有前任,身心干净。”

“温女士,造谣是违法的,你是缺法院传票吗?”

鹤斯欲地一字一句通过扬声器传到客厅每个角落,温舒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死死攥着手,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

匆匆说了声抱歉就跟倪漾道别离开。

倪漾还站起身漫步到门口,倚靠门框笑意盎然地欣赏落荒而逃的温舒华。

电话还未挂断,她含着笑关上免提,手机贴着耳畔。

“我信你鹤斯欲。”

因为她猜,那时的他在救曾经被打的自己。

“倪漾,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当面问我,就像今天这样,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婚姻中猜忌和不长嘴是不可取的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