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漾当时并没有在意鹤斯欲的表情,被气得只想暴揍祁槐屿。
“我让他踹的。”
闵滟:“啊?”
她惊讶地绕发丝的手一顿,撑起身体看着倪漾。
女孩扭头与她对视,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
“当时我是他快领证的未婚妻,他理应帮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人设看着不像听话的人。”
倪漾把小野跟她说的话又跟闵滟复述一遍。
闵滟:“啧啧啧,有待考察,我昨天在网上刷到说鹤斯欲27岁都没有谈恋爱,传绯闻,怕是个gay。”
倪漾皱着一张脸,不太相信地说:“应该不是吧,可能人家就是洁身自好。”
闵滟撇着嘴,想了想,“那你有没有想试试他的实用性,男人嘛,实用性很重要。”
倪漾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先不管实用性,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有感情做才愉悦,没有感情上床,不就像街边两条刚碰头的狗狗,突然做起来,动物无感情地繁殖。”
闵滟嘴角扯了扯:“……宝贝你这个比喻太糙了。”
“可是很形象啊。”
“但是男人就能把爱和性分得很清,他可以心里爱一个,身体睡一个又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在两人都健康无传染病,避孕做好的情况下,女人也可以追求性带来的快乐。”
闵滟说出的话让倪漾陷入深思,这个社会对女性一直很残忍,自爱的标签让她们无视自己的需求,活在大众希望的样子下。
倪漾把脸往闵滟胸口又埋了埋,“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越正经越觉得刻意,这种状态会很紧绷,不会舒服。”
闵滟笑着摸了摸倪漾的脑袋,“我说是这么说,漾漾你的感受最重要。”
第十二章“所以你要独守空房一个月?”
市中心平层,季沉诏吊儿郎当地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一瓶刚刚拆封的珍藏版威士忌,两个玻璃杯的底部残留着薄薄一层橙红液体。
鹤斯欲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白色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白皙精致的锁骨在冷光的映照下,性感涩情,半挽的衣袖,小臂的青筋一路凸起延至手背。
季沉诏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鹤斯欲,唇角微翘,“怎么新婚夜跟我待一块不高兴?”
鹤斯欲直起身白了一眼男人。
“你心里没数?”
“我挺高兴的。”
“滚。”
打趣完,季沉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坐正身体。
“按照你的意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父亲把手插到了伦敦那边的分公司,管理层换了几个他的人进去,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收个网?”
“就这两天吧。”
鹤川寒在国内被他压着,走投无路只能对国外的分公司下手。
这几年他在苡安交上去的投资方案全部被他驳回去,老东西自诩清高,用自己的名义投资了他看好的项目。
结果就是投一个亏一个,他现在手里哪还有什么闲钱。
季沉诏神情凝重地看着鹤斯欲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鹤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辈子只有鹤川寒一个孩子,小的时候格外溺爱他,把他养成了一个废物,等鹤老爷子再想把人纠正过来时已经晚了。
鹤斯欲是鹤老爷子用最严厉的方式,一步步教出来的。
老爷子不允许他交朋友,不允许他抽烟,玩游戏,早恋,更不允许他像他的父亲一样卖乖装可怜。
所有时间必须用来学习管理企业,如何在商场上过关斩将。
鹤斯欲没有童年,陪伴他的只有戒尺,看不完的经济学。
从在他刚上大学时,老爷子就把他丢进苡安底层开始锻炼。
今天这个地位全是鹤斯欲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才到达的。
可是在鹤川寒眼中,鹤斯欲什么都没做,就被老爷子无障碍地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