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设置头像,连网名都是系统随机给的。
最终那个视频他都没听完,看完,可能是他心比较脏,听着她那么温柔的声音,他血液都在沸腾,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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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礼月庄园。
西式宫廷风大厅,觥筹交错的来宾,倪漾和鹤斯欲穿着同色的礼服,她挽着他的胳膊,承接来往宾客的祝福。
倪漾听到不少关于她和祁槐屿还有鹤斯欲的事情。
人多的地方,嘴舌也多。
“祁氏快破产了吧,得罪谁不好,得罪倪家。”
“最不可思议的是倪漾和鹤斯欲竟然在一起了?”
“可惜倪大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了,嫁给鹤斯欲这样不近人情的古板男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一潭死水。”
“可是他们在一起好般配,体型差拉满,好欲。”
“话说有谁知道倪漾为什么和祁槐屿分手了?”
“我知道,听说是祁槐屿看不起倪漾的工作,觉得她当助眠博主丢人。”
“神金,本来就是祁家高攀了倪漾,放下碗就开始骂娘,好下头。”
……
中午十二点,倪漾和鹤斯欲在鹤老爷子的主持下,签下老爷子亲手撰写的婚书,戴上戒指。
台下的宾客有个格外突兀的男人,深灰色高定西装,领口微敞,手指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大声地朝两人喊:“亲一个!”
熟悉的声线,鹤斯欲寻声望台下看去,垂着眼帘,静静睨着说话的那个男人。
今天才回京市的季沉诏,此时漾着笑,天知道鹤斯欲要结婚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国外的工作还没处理完,连夜赶回来,他嫁不出去的兄弟终于有人收了。
倪漾小幅度地拽了拽鹤斯欲的手,男人扭头看向她。
“要亲吗?”
她小声地询问着。
“愿意吗”
鹤斯欲垂眸,静静看着女孩眨动的眼睛,睫羽卷翘,像蝶翼震颤,她今天的妆很美,绯红的唇微微抿着,牵着他的手晃了一下。
“总要尝试。”
意思就是愿意。
鹤斯欲唇角笑意加深,单手托着倪漾的脸,低头垂睫,缓缓靠近那张早就想夺取的馨香。
“不可以!漾漾,推开他!”
急切的脚步,刺耳的男声打断宴会场的喧闹,所有人目光从台上看向红毯尽头突然闯进来的祁槐屿。
男人嘴角挂着伤,身穿黑色的礼服双眼通红地看向台上依偎的两人。
倪漾听到祁槐屿的声音,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冷冽的雪松香在鼻息缠绕。
鹤斯欲微睁的眼睛与倪漾对上,女孩踮脚抬手扣着他的后颈,他顺着她的力,压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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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帮我踹一脚垃圾。”
季沉诏搙起袖子:“不可以你大爷,你们亲,把嘴亲烂,气死他。”
宾客们看着祁槐屿要哭的样子,纷纷扬扬地开始交头接耳。
“他来干嘛,抢亲?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他被打了?谁打的?”
“早干嘛去了,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德行。”
“我靠,你们快看微博,祁槐屿在和倪漾谈恋爱期间,出轨了八个女人!”
“屌都烂了吧,男人不检点,出门烂屁眼。”
“就这还好意思来,女娲补天不应该用石头,应该用祁槐屿的脸皮。”
“祁氏凉了,刚刚警方发通告,祁氏偷税漏税二十亿,涉嫌诈骗洗钱,祁逐风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六了,这抓马的一天,我就是瓜田里的猹。”
浅尝辄止的吻后,倪漾的口红印在鹤斯欲的唇上,她用指腹帮他擦了擦。
软软的触感让她想起刚刚的吻,很轻很浅,她被鹤斯欲的气息整个笼罩着。
“没事,不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