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不会承认,警察在这里,承认了她就是蓄意伤害。
鹤斯欲:“那我说,鹤先生,你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你的妻子温女士早在淮迟出生后,就给你喂了绝嗣的药,这么多年,你觉得你还会有孩子吗?”
倪漾在旁边睁大了眼睛,她期待已久的大瓜,看了看温舒华,又看了看地上的鹤川寒。
我的天,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药?好神奇。
温舒华面色怪异,“斯欲,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凭口诬陷。”
特助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一张精子活跃度检测报告放到鹤川寒面前,温舒华说的证据特助直接放到警察手上。
鹤川寒看着面前的医院检测报告,活跃度0,嗤笑一声,“假的,这不可能。”
鹤斯欲继续开口:“不然你以为,你的妻子知道你在外面有孩子,她还能这么淡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他抬手让保镖松开鹤川寒,得到解脱的男人,冲到温舒华面前,白眼珠全是红血丝,他掐着女人的肩膀,质问她:“是真的吗?贱人,说话。”
温舒华不屑去看鹤川寒,扭过头,掐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警察上前去拉男人,“老实点。”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家族内乱。
被反扣着的手,扣上手铐,他不相信,他精心养护的孩子是别人的。
都是贱人,都是奔着他的钱,他的身份来的,还是诗怡好,他害了她啊。
当年他因为一个赌约接近她,慢慢相处下他也对诗怡有了感情,但面子不允许他承认,后来他们让他甩了还在孕期的她,爆出了他接近她的目的。
刺激之下,她早产了,生下了鹤斯欲,产后抑郁加上当时那个年代,所有人都在斥责她不自爱,未婚先孕,他这个罪魁祸首,美美隐身。
再后来,诗怡自杀了,他觉得这是一段耻辱,他讨厌鹤斯欲的存在,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因为一个赌约害死了一个美好的女人。
鹤斯欲越长越像诗怡,让他更加厌恶,后来他抢了他的一切,他无比确信,这个孩子不该存在,他要弄死他。
如果,如果当年他没有好面子,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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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以三个人被警察带走落幕,鹤斯欲宣布苡安被kays收购,所有在苡安工作的鹤家人,他们私底下做的事情,他让特助把证据甩到他们脸上。
一瞬间的斥责和咒骂戛然而止,每个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鹤斯欲没有管他们,临走前,他们去了里面的房间,看望卧床的老太太。
倪昊在大厅处理那些试图想用亲情绑架鹤斯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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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燃着浓郁的沉香,窗外阴暗的天没有为室内添上一抹光影。
老太太躺在床上,看到倪漾和鹤斯欲进来,泪眼婆娑,褶皱的眼尾滑落这是泪水,没入她的白发。
她朝倪漾颤颤巍巍地伸手,倪漾静静看着她,最后还是伸出手去牵住,坐到床边。
鹤斯欲坐到靠窗的实木贵妃椅上,他背对着光,老太太看不清他的脸。
她喘着气,哽咽着说:“斯欲啊,你爷爷呢。”
倪漾接了话,“奶奶,爷爷跟警察走了。”
老太太汪在眼眶的泪水转着,她蓦地闭上眼,干瘪的唇颤抖着。
“斯欲,你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他在里面活不了几天。”
她的老伴再不好,那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鹤家的未来,虽然做法极端,但结果不是好的嘛。
她知道对斯欲的教育过于严苛,他们不曾给过他一点点关心,他记恨他们也是应该的。
可是他不该赶尽杀绝啊,那可是他的爷爷。
倪漾勾唇淡淡一笑,俯身从床边的抽纸里抽出一张,帮老太太擦着眼泪。
漫不经心地开口:“奶奶,是我报警,让警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