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漾站在床边,“不睡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他们人多,万一欺负你怎么办。”

“宝宝要去保护我?”

男人乖顺的头发慵懒地搭在眉骨上,狭长的瑞凤眼笑意盈盈的。

“当然,你是我的,要欺负也只能我欺负。”

倪漾拿起床头的头绳,把头发简单拢在一起,扎了个低马尾。

转身就浴室冲,背影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鹤斯欲视线跟着倪漾到浴室,直到她进去,他才收回视线。

手机屏幕倏然亮起,他低下头。

特助:[老板,已经按你的吩咐把所有证据爆出去,也同步给警方。]

鹤斯欲:[嗯。]

该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他要永远陪漾漾。

锁屏手机,他下床快步去找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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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准时到老宅门前,鹤斯欲的特助带着几个面相狠戾的男人在门前等他们。

京市已经完全降温,空气又冷又干燥。

倪漾一身韩系蓝色大裙摆收腰大衣,脚踩着七厘米奶白色长筒靴。

鹤斯欲一袭墨色大衣,里面是黑色衬衫,同色马甲,红色领带。

他牵着倪漾朝老宅里走,上次回来还是十月中旬,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下旬。

今天是个雾霾阴天,处处都雾蒙蒙的,老宅的翠绿也被笼上一层朦胧。

踏入拱形大门,露天的青石板路,倪漾看到大厅里,鹤家所有人都在。

鹤老爷子坐在主位,面色苍白,鹤川寒跪在他面前,字字泣血。

“爸,我不能去坐牢,我的孩子还在等我,爸你救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鹤斯欲那个畜牲送到监狱去吗?”

倪漾听到畜牲这两个字,她的血压狂飙,恨不得冲上去暴揍一顿那个贱男人。

乍然想起上次医院的事情。

她贴近鹤斯欲,好奇地问:“上次你说那个女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怎么回事?”

鹤斯欲还在卖关子,“一会就知道了。”

倪漾:“……”

鹤铮看到他们到了,气都不顺地唤着鹤斯欲和倪漾。

“斯欲,漾丫头。”

鹤川寒瞬间站起身,转身就要对鹤斯欲开口。

却被他身旁的保镖吓住,话硬生生堵在嘴边。

男人一整夜没有睡,眼下的青紫深重,头发凌乱,衣服褶皱。

倪漾没有看到老太太,估计是被气得卧床了。

大厅里所有的鹤家人看鹤川寒和鹤斯欲都不顺眼。

明明是他们的私事非要搞得人尽皆知,苡安现在的股市已经蒸发了上千亿。

早上还有匿名网友把所有证据都爆了出来,现在外面都在传苡安动荡严重,是不是快倒了。

鹤斯欲带着倪漾坐在侧边的位置上,这里的位置就是他们夫妻两个,没有人敢坐。

温舒华妆容衣服都精致到了极点,她不屑地看着鹤川寒。

他在外面养女大学生第一天,她的线人就告诉了她。

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学生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她生下鹤淮迟后,她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为了永绝后患,她费尽心思找到偏方,每天哄着男人喝下去,他早就死精了,不可能再有孩子。

她早就开始转移资产,哪怕现在鹤家倒了,她也能带着她的儿子去别的地方过得很好。

鹤川寒现在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四个保镖站在两人身后,特助手里拿着公文包,面无表情地站在鹤斯欲身旁。

鹤铮猩红的眸子,扫了一眼鹤斯欲身后的保镖。

心里再不悦,现在都不能说。

他护不住鹤川寒了,他跟老婆子都老了,只希望,鹤斯欲可以顾及旧情,不去计较他包庇川寒,给他们养老送终。

“斯欲,是不是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