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都打算在这里孤独终老,待到死,谁曾想,老天把倪漾送回来了,这不是他在给我机会吗?”
“她是我的,我要把她抢过来,关起来,锁起来,让她只能看到我,让她臣服在我身上。”
顾瑾廷越说越兴奋,嘴角的笑病态癫狂,他的头发前天出门剪了个狼尾,此时松懒的搭在他的后颈,肩膀被两个雇佣兵死死按着,整个人处于极度狰狞的状态。
鹤斯欲幽深的狭眸睨着对面双眼猩红的男人,盖在额前碎发下的眉心蹙起,幽暗的眼底是惊涛骇浪般的暴戾。
一声极具嘲弄的冷笑,打断了顾瑾廷的疯狂。
男人脸上的笑渐渐收敛,眉压着眼紧盯着对面的鹤斯欲。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鹤斯欲放下交叠的腿,站起身,嘭一声,抬脚把面前的茶几踹到一旁,背对着雇佣兵,懒懒地伸出手,一把黑色的匕首放到他的掌心。
径直到顾瑾廷跟前,一只脚踩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俯身垂眸漫不经心地把匕首从鞘中抽出。
掀起的眼帘下,是一双阴翳嗜血的眼睛。
他用匕首拍着顾瑾廷的脸,绯红的薄唇轻启:“如果没有你们家,漾漾会比现在还幸福,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父母的错,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红利,让你一下子死了,真是太不痛快了。”
说着,鹤斯欲笑得玩味,匕首瞬间用力捅入顾瑾廷的大腿。
一声刺耳的痛呼,在别墅里响起。
他喘着气笑着:“来啊,再来,我早就在别墅里面装了摄像头刚刚的画面肯定已经直播出去,鹤斯欲,你等着身败名裂吧,倪漾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会厌恶你,会离开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鹤斯欲充耳不闻,嘴角的笑始终没有褪去,他转动着手腕,匕首在血肉模糊的肉里旋转搅动。
顾瑾廷痛得额头升起层层冷汗,他还畅想着这一幕被播出去。
“是嘛,我还挺期待。”
一直站在鹤斯欲身后的某个雇佣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孔摄像头,提溜着线头放在顾瑾廷的眼前。
早在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就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
一个摄像头而已,很轻松就找到出来了。
顾瑾廷的瞳孔瞬间骤缩,他盯着摄像头,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不可能,不可能,我装得那么隐蔽,你们怎么可能发现的,这是假的,是假的。”
雇佣兵无语不屑地开口:“蠢货,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老子一眼就看出来墙上挂的画不对劲,你装了十个吧,还你还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抓出来一把,全洒在地上。
顾瑾廷面如死灰:“……”
鹤斯欲突然觉得好没意思,让雇佣兵从地上捡一个摄像头给他。
他抽出匕首,又是一声痛呼,漫不经心地把摄像头放到他鲜血淋漓的肉洞里。
放下腿,把匕首丢到沙发上,淡漠无情地说:“缝起来吧,不是喜欢嘛,那就永远留在身体里。”
他低头看到裤子上粘了血,嫌弃的意味无以言表。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割个小口子放点血,别让他死了,我还想请他来参加我跟漾漾的婚礼。”
雇佣兵乐了,好久没有碰到折磨人的业务,这个他们最在行。
“收到老板。”
鹤斯欲走的时候,顾瑾廷还在骂他:“怂货,有本事就是杀了我。”
话刚说完,就被雇佣兵一拳打在脸上。
“闭嘴,听你说话就烦,老板没说不能缝嘴,缝起来,到饭点再割开。”
顾瑾廷瞳孔地震,畏惧惶恐,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晚了,中国一句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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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斯欲离开别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