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您好,麻烦您跑一趟,中午我和斯欲订了餐厅,请您吃饭。”
“好。”
出机场后,孟清序坐在后座,他拿出手机给家里人报平安。
一路上他和鹤斯欲聊了很多倪漾听不懂的事情。
说到最后,又问了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有没有福气可以去观摩。
倪漾说:“当然,我让斯欲给您寄请柬。”
孟清序靠在后座,笑得眼尾褶皱加深,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
他们先送孟清序去酒店放行李,又把他送到市医院。
倪漾和鹤斯欲站在宁雪母亲病房外,她牵着男人的手,静静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向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中年女人。
想到宁雪在警局跪在她面前哭着和她道歉,为了家人可以不惜一切,哪怕是犯罪,她也做得不眨眼。
她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去犯法,她身体的病或许会好,心里的内疚自责会在女儿的刑期中愈来愈深。
或许会有人说,她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她还有母亲要照顾。
那她呢,她是无辜的,无辜的人就该为别人的理由去遭受不该遭受的事情吗?
倪漾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等手术成功她会让人去看守所给宁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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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餐厅包厢。
鹤斯欲突然接了个电话去了包厢外的露台。
孟清序放下手里的筷子,视线移到玻璃外背对他们的鹤斯欲。
男人颀长的身影沐浴在正午的阳光下,他笑了笑。
转头看向倪漾,女生也寻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向露台上的鹤斯欲。
她眼中的爱意和欣赏清晰可见。
“倪漾,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倪漾蓦地转过头,“当然,您喊我漾漾也行。”
孟清序扫过她额头上的伤口,关心地问道:“这两天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吧。”
倪漾放下筷子,浅笑着一带而过昨天发生的事情。
“嗯,已经过去了。”
“漾漾,斯欲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责任心很重,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孟清序说着便笑了起来,笑中带着苦涩。
“我跟他是五年前在上都(一个城市的名字)认识的,当时他在英国有个很重要的合作商,妻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做过一次换心脏的手术,后续还是出现了问题,那个合作商说,只要能找到医生可以救他的妻子,别说一个合作,以后哪怕鹤斯欲公司造的屎,他都投资。”
倪漾听到这个,笑了出声,孟清序眉眼也弯下几分。
“斯欲找到了我,可惜我那个时候手术排得很满,每个病人都在等着我救命,我不可能因为他的理由,就放弃等我那么久的病人。”
“他给我看了那个病人的病历,以及从国外带回来的片子,可以说已经到了跟死神抢人的地步。”
“我问那个病人在哪,让她立刻马上转院到这边来。”
“斯欲说,在国外,他可以让私人飞机送我过去。”
“很两难的地步,我的手术排期周转不开。”
“斯欲提议可不可以线上视频手术,我在这边指导,那边的主治医师动手术。”
“很冒险,手术风险也大得离谱。”
“他联系了那边的医生,我跟他们开了很久的会,确定了很个方案,最终决定采取斯欲的说法。”
“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每个人的精神都绷到了极致,斯欲全程在医院,跟进一切推进。”
“手术很成功,这让我的名气都传到了国外。”
“那段时间可真是给我忙坏了,国内外的病人都来找我,要不是有斯欲给我安排的营养师在,给我吊着精神,我都累垮了。”
“那是跟他的初识,后来他接了一个公益项目,虽然有商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