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靠在?他胸膛,听到他又缓缓开口:“我母亲便是年轻的时候,身子亏损没?调理好,落下了病根,药石无灵才?撒手人寰…”
他说得极为平静,纤长的睫毛半垂着,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被屋里的烛光一晃,眼睑下的阴影,让他玉白的脸看上去更加阴郁。
沈姝从未听过他提起嫡母,陡然?从他口里得知嫡母死因,面上不由一诧,她?下意识扭过头,有些狐疑看着他。
“从前怎没?听哥哥提过此事,今日?哥哥反倒是想起来?,说起了这件事?”
她?看着他一双黑沉的眸,脸上也?有几?分古怪,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也?莫名跟着乱跳,只因他眸里涌动的火色,掠过了她?嫩白的脸,又随意地往她?小腹扫了一眼。
沈姝被他那样盯着瞧,像是一道灼热的烙铁,那滚烫的目光肆无忌惮,烫得她?腹内像火烧一样的疼。
然?后她?听到他淡声说:“无事,只是想起来?了,随口说说罢了。”
随着这话落,他才?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里的圆桌前步去,将她?抱坐在?怀里,坐在?了椅子上,捧着食盒的丫鬟见了,眼看两兄妹坐定,连忙低垂着头,将手里的吃食搁到了桌上。
饭菜还是热的,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只不过她?大病初愈,厨房也?不敢做辣的,只是一些极为清淡的饭菜,看着便寡淡无味,勾不起一丝食欲。
再加之他搂抱着她?,二人贴得那样近,他轻浅的呼吸,像是一阵风,从敏感的耳廓,一下又一下,扰得她?心烦意乱。
沈姝皱眉看着满桌饭菜,只是埋头寻思着,有些心不在?焉,他夹了一口菜到了她?嘴边,她?连咸淡也?没?尝一口,如同?嚼蜡一样,艰难咽下去肚子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他冷不丁冒了句:“四妹妹想要孩子么?”
说罢他随意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那样轻飘飘,可眼里的迷离像是喝醉了酒,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眼里的云遮雾绕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沈姝正咀嚼着口里的饭菜,陡然?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噎到了,她?一脸莫名看着他,脸色也?霎时变白,像是被这句话吓到了。
沈少珩却一脸平静,只是默默看着她?,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也?无所谓于她?如何回答,像是闲话家常一样。
“哥哥…想要么?”很艰难的她?红唇一动,嗓子也?有些干痒,最后那句想要么,几?乎是弱不可闻。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心跳如雷,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她?从没?想过二人之间,会有什么牵绊,当然?包括孩子,这样耻辱的产物?,怎么可能发生?
要放在?之前,她?想都不敢想,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她?只会鄙夷他是个疯子,一个疯子说的话,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可眼下不同?了,她?相信眼前的疯子,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听着耳边柔情蜜意的话,被他古怪的目光盯着她?小腹,像是被尖锐的针刺下去,她?小腹也?一阵绞痛。
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出什么岔子,想到她?的仲平哥,心里也?跟着一阵抽痛。
她?苍白着一张脸,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死死咬着唇瓣,轻轻对他说:“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为何哥哥要这样问?”她?语气有些低落:“你说过不会逼我的,难道哥哥你反悔了…”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听上去无助又可怜,整个人也?无精打采,像是一朵被娇养的花,被风雨无情摧残了一样。
可她?垂下的眼睫,将莫名的烦躁压在?心里,只想着他早点放过她?,不要为了这个话题纠缠不清,她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煎熬于她?而言,堪比凌迟之痛。
很快如临大赦一样,她?总算听到他轻飘飘说:“四妹妹不想,我也?不想,如此甚好。”
随着这话落下,她?听到他呼吸一沉,她身子被他揽得更紧了,紧得有些透不过气,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