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救你,他这么多年的经营都会付之一炬!”
沈染看着本来长得清丽,现在却有点面目狰狞的沈柳依,蹙了蹙眉。
她不知道谢厌离的计划,只觉得谢厌离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把控自己的命运,但她想不到他会怎么做。
万一有什么疏漏……
她不安,第一次不想变成谢厌离的把柄。
甚至想用自己的方法去帮谢厌离。
她娇俏的脸紧绷着,质问沈柳依,“你知道羽林卫把我抓到地窖,想对我做什么吗?”
她拉高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青紫,“他们把我摔地上,这都是磕到的。”
就算到现在,她也觉得痛。
沈柳依看着,一声不吭,半晌,嘴硬道:“我是你皇姐,欺负你怎么了?”
“那你知道让我和两个这样的男人待一起,很可能会发生什么吗?”沈染厉色看着她。
沈柳依只见过沈染骄纵任性的样子,却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严肃的表情。
忽然,沈柳依就想到什么了。
羽林卫因为母后尊重她,但沈染是母后要杀的人,羽林卫瞧到她那娇艳的脸,很难不起歹心。
她想起谢厌离回来时,那浑身的戾气,据闻他还让人把那两个羽林卫的头颅割下来吊到城墙上……
她张了张嘴,很想问点什么,但瞧到沈染那么精神的样子,又不想问了。
真有什么,谢厌离割的就不止那两人的头。
她冷笑道:“能发生什么都是你活该,谁让你不好好和亲,非要逃婚,逃了就算了,还要回来,还想骑我的头上。”
沈染盯着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皇姐怎么长,那张嘴能长那么讨厌。
沈染:“羽林卫作恶多端,母妃以前就给我说过他们仗着皇室亲卫的名头欺压百姓,敛财,甚至抢过良家的姑娘……”
“只是没人敢动他们。”
“他们和山匪没什么区别,死有余辜。”
沈柳依算是听明白了,沈染是在替谢厌离说话,生怕谢厌离会落下什么把柄,回京出事儿。
但她就是看不得他们互相护着的样子,显得她像个多余的人。
更受不了她百般讨好,谢厌离都不看一眼,却护着骄纵任性的沈染。
她笑了,“怕他有事?你求我啊,或许你去和亲了,我嫁去定国侯府,这些羽林卫怎么死的,我就一字不提了呢?”
沈染忽然觉得,她不想说下去了,和沈柳依说话有点累人。
就像个刺猬,天天想扎她,还扎不准。
她站了起来,捋了捋裙子,往外走,“我不怕他有事,我信他,他既然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想好了怎么解决。”
“沈柳依,我知道你没那么坏,谢厌离也知道。他没给你下毒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只是因为你罪不至死。”
她也猜不出谢厌离的心思,但反正她帮谢厌离编好了。
撩开营帐出去,她说:“我来见你只是想说一句话,谢厌离是一个很好的将军,无论他有什么私心,他也实实在在保护着应凰国。”
“你要因为那一百个坏人,让他被猜疑吗?”
她的语调很轻,沈柳依很少见沈染这样子。
她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红了眼眶,吼道:“沈染,父皇厌你,姜家也溃不成军,就你那样,想害你的人多了,你迟早会害死谢厌离。”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终有一日会害死他。”
也不知是不甘还是为心爱过的男人担心,沈柳依用尽了力气说出来,就怕沈染听不见。
她讨厌沈染,永远都压着她,比她学东西快,比她讨喜,甚至还比她讲道理。
玄冥听得拔刀,但沈染似乎没什么不安的情绪,又把刀放下了。
想了会儿,玄冥道:“殿下,您……用午膳吗?”
沈染点了点头。
她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