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要坐上皇位,准备的东西不能少。
贺朝不可能伤害她,但他必须把夭夭尽快逮回来。
……
谢厌离的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沈墨之身为前太子,被苍龙卫押着禁足东宫,沈舒语也被禁足,老皇帝被苍龙卫带回长生殿盯着。
沈柳依瞧到没人管她,懵懵的,刚站起来,就看到耶律砚走来了。
她擦了把脸,耶律砚瞧到她脸上的黑灰都糊了一大块。
灰脸猫。
他站在沈柳依跟前,似在打量她有没受伤,过了许久,才又恢复那不正经的神色,“殿下心虚,都跑宫里来了。”
“我那是被抓了。”沈柳依低声解释道:“哪有什么心虚?”
耶律砚恍然大悟,又露出了看负心娘的表情。
沈柳依:???
大概是视线太直勾勾,她都不敢回视,忽然又想起几天前她不小心碰到的位置,余光还忍不住瞄去。
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当时怎么那么吓人?
意识到她的想法,她耳根通红,又别开视线。
她说:“几天没沐浴,我回宫沐浴。”
话毕,转身就走了,但耶律砚竟然慢悠悠地跟着她。
忽然有些不淡定了,她低声道:“你不该回你的寝殿吗?我要沐浴,你跟着我干什么?”
“宫里危险,在下护殿下一程。”耶律砚说得挺正经。
沈柳依一顿,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她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就是挺暖的。
现在宫里确实乱,苍龙卫到处巡逻,要不是她知道谢厌离有多喜欢沈染,都有种要改朝换代的感觉了。
余光瞄耶律砚,这大概是第一个会这样保护她的人。
想了会儿,她说:“谢谢。”
“只是谢谢?”耶律砚挑眉,很不赞同。
沈柳依又懵了,不明白耶律砚还想要什么,余光瞥他。
样子还是那模样,看不出心思,但他跟着苍龙卫去冷宫,是有点担心她吧?
她想了好一会儿,道:“那我再请你吃顿饭?”
耶律砚一顿,颔首,“理解。”
又像勉为其难,道:“那就今晚,免得殿下隔天还得找理由接近在下。”
沈柳依:???
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自恋,说什么都能让他歪曲成喜欢他的人?
她麻了,快步往永福宫走去。
宫里乱得很,守着永福宫的羽林卫也早撤了,皇后不知去了哪。
瞧着黑漆漆的宫殿,沈柳依其实有点怕,但想到身后有人,忽然安定下来。
她点了灯,殿内亮堂了,又吩咐还在宫里的丫鬟备水,再吩咐让御膳房做点菜肴。
一顿忙活下来,转身看到坐在殿内的耶律砚,又懵了。
沐浴就在她的闺房,耶律砚现在就坐她的闺房里。
换以前,她都不敢想这么荒唐的事。
“我要沐浴,你不如先在殿外等?”
这话才落下,她看到殿外正下着小雨。
耶律砚又用那种看负心娘的眼神看她,还站起来,似乎要出去。
沈柳依想着,之前耶律砚对她照顾挺好的,又拉住他衣袖,道:“你,你坐这里,我沐浴在内室,你别进去。”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她似乎被灼到,立刻缩手。
大概是这些话也太荒唐了,留一个陌生男人在殿内,她就在不远处沐浴……
她耳根通红,羞得想往被窝钻。
耶律砚就这样瞧着那又羞又恼的小姑娘,喉结滑动,只觉指尖泛痒,恨不能……
他闭了闭眼,似在平息身体的火焰,哑声道:“不错。”
手段不错。
但他还是正人君子般转身,道:“虽然殿下盛情难却,但在下一身清白,没有名分,这怕是不太好。”
他还拉了拉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