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

她摸了摸光滑的兽牙,也不知是真是假。

耶律砚还道:“这种保平安的东西都得随身带着,不能丢了。在下以前,可从不让它离身。”

他从不离身的平安牙,现在挂她脖子上,这对吗?

沈柳依懵了懵,但余光瞥去,也没看出耶律砚有什么不对,可能西蛮人送了东西都这样热情大方。

也不知要说什么,但总得感谢一下,她柔声道:“那你也戴着我那块玉佩吧,保平安的。”

耶律砚瞧着她纯真的模样,喉结深刻,明显地滚动一下,嗓音蛊惑,“明白。”

他还真从胸口处摸出来,别在腰间了。

沈柳依又想起这是定情玉佩,只是都开了这个口,又不好要回来再换一块。

耶律砚还一本正经地道:“交换了定情信物,殿下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沈柳依:???

低头瞧瞧她戴着的兽牙,又看看耶律砚别着的玉佩,总觉得有一种私定终身了的诡异感。

她耳根通红,又解释不清,只能转移话题,“也不知皇妹怎么样了。”

“大概在苍龙卫营,和谢厌离孤男寡女,卿卿我我。”耶律砚嗓音轻缓。

沈柳依听着,又看看这只有他们的房间,满脑子都是:卿卿我我,孤男寡女。

她抱着的被子都显得烫手了。

她说:“也可能是谢将军在排兵布阵,小九在看他布防。”

她想把话题扯回正道上,耶律砚却很不赞同,“谢厌离受伤了,你那皇妹估计还得照顾他,扑他怀里哭。”

“哪有时间管公事?”

沈柳依的脑里只有这句:扑他怀里。

余光瞄到耶律砚的胸膛,今天他衣衫齐整,看不到一点风光,但那天她不但看了还摸了……

挺结实的。

她有点受不了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想越歪,轻声道:“也不知外面什么时候才平静,你……是不是应该多开一间房?”

“男女授受不……”

话没说完,耶律砚弯腰,她看到他放大的俊脸。

高鼻薄唇,五官比应凰的人深刻,又配上额饰,衣服披兽皮,更显得他有几分凌厉的野性,还有浓烈的侵略感。

她吓到了,但还没往后退,只听他语气平和地道:“殿下在心虚?”

“我没有。”沈柳依连忙否定。

耶律砚直起腰,上上下下打量她,又拉了拉衣领子,道:“那就好。”

他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客栈现在不能开房,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这几天你睡床,我睡地板。”

他又似乎不是很信任地看向沈柳依,“殿下应该能克制住自己吧?”

沈柳依:???

她瞧着耶律砚一脸防备,那自恋的样子好像认定她惦记他,没忍住道:“我,我才不会干什么。”

耶律砚点头,似是得她保证,放心了。

此时,客栈外传来动静

“瑞王出征了!亲自领兵,要抓拿反贼谢厌离!”

“真打啊?又要打仗啊?”

“谢厌离应战了!还派出了玄冥玄少将!苍龙卫都喊话要清君侧,保护皇帝。”

“天啊,得囤点粮食,真打进来,谢将军会不会杀人?”

“谢将军没打进来,瑞王登基了,会不会苛待我们?”

人心惶惶,听脚步声都能听出纷乱。

沈柳依是害怕的,她是六公主,谢厌离要是赢了,改朝换代,那她怎么办?

谢厌离要是输了,沈辞羽那暴戾的性子,指不定会把她发卖给谁,帮他赚个脸面。

她好想见沈染,小九主意最多,一定能想到后路。

但现在四处无人,一旁的耶律砚竟然成了她的安慰。

许是太害怕了,她想转移注意力,低声道:“都打仗了,那我们要囤点干粮么?”